有何指示?”
许文壶压低声音道:“我看今日是去不成饭馆了,你若等待不得,便先过去捧场,账记衙门便是。”
李桃花眨了下眼,“你都不去我去干什么?我才不想自己过去呢,过去了又得帮忙干活。”
她当然要留下,继续看戏。
“许大人,”王大海老迈的声音突然传来,透着些许的阴阳怪气,“别光顾着谈情说爱,咱们正事儿还没完呢。”
许文壶的脸顷刻燥热起来,“谈情说爱”四个字太重,他甚至羞于反驳回去,明明内心慌乱,面上还要强作镇定,顶着一张红透的脸一拍惊堂木,肃声道:“继续。”
……
夜晚子时,热闹终于散去,李桃花都要打着哈欠回后衙睡觉了,白兰忽然托人带话,说店里忙不过来,让她一定过去帮忙。
随之带来的,还有一整两的银子。
李桃花看见钱便清醒了,她那二十两都给了许文壶,正愁兜里没钱,没想到帮几天忙,白兰真给她算工钱了,还是这么多的工钱!
她觉也不睡了,揣着钱便风风火火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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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饭馆,李桃花一脚才迈进门,便听到一声鬼哭似的哀嚎。
“三哥啊!你在哪啊!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徐四坐在角落桌子上,捧着酒坛正往嘴里灌酒,浑身酒气,醉如烂泥,脚下还横七竖八倒了无数酒坛,少说有七八个。
李桃花里外瞧了一遍,费解道:“这就不他一个人吗,至于把我叫来帮忙?”
白兰擦着桌子道:“谁知道这么邪门,你一来前脚人就散了,成天一窝蜂一窝蜂的,可把我累死了。”
李桃花过去夺过抹布,“我来,你歇着去。”
白兰扶着腰站起来,笑道:“我桃花妹妹就是贴心。”
“那是!”
一两银子总不能白收。
另一头,徐四控干净最后一滴酒,拍着桌子道:“酒!拿酒来!酒!”
李桃花柳眉蹙紧,抬腿便想过去砸他一酒坛子,白兰拦住她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你擦你的,我过去。”
她到后厨又拎了坛酒来,笑着过去道:“来了来了,小店别的没有,好酒多的是,四爷您慢慢喝,管够。”
徐四夺过酒坛子便往口中大灌,一口气痛饮半坛,之后趴在桌上,竟抽搭搭哭了起来。
白兰:“男儿有泪不轻弹,爷您好歹是个男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意思。”
徐四抬头呵斥:“放你的屁!谁说男人就不能哭了?我哭我自己命苦,不行吗!”
“命苦……”白兰自口中缓慢咀嚼出这两个字,先是自嘲一笑,语气赫然低狠,“谁的命不苦?”
“你说什么?”徐四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问。
白兰笑意盈盈道:“说您老说得对,男人哭怎么了?男人也能哭。您哭完把这坛子酒喝干净便走吧,小店要打烊了。”
“打什么烊!我又不是不给钱!”
李桃花抹布一摔道:“我们这是饭馆又不是客栈你以为还能留你睡一觉呢?喝完赶紧滚,要么自己走出去,要么我把你踹出去!”
徐四被她生生吓清醒三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颤巍巍站起来,指着她道:“你这死丫头,这辈子嫁不出去。”
李桃花笑的灿烂,“那我多谢您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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