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是第一次听到“砍价”这个词汇,正想回答,李春生抢在他前面开口:“桃花, 你看我买的这根你喜不喜欢。”
李桃花望了一眼他手里的, 同样没什么好气, “这不和他手里的一样吗,你也是花一两银子买的?”
李春生:“用不着, 我这根才五文钱。”
李桃花的表情果真缓和下来许多, 人也往他跟前走了过去。
许文壶在旁边气得暗自哆嗦, 手脚冰凉。
倒不是因为李姑娘不收他的簪子收了旁人的,而是李春生分明刚刚还对他说簪子是十文钱买的,现在就又变成了五文, 这到底是刚才对他报多了,还是现在故意往低处报?好更加衬托出他的冤大头?
无论哪一种,都很过分!
李春生!小人!竖子!心机之辈!
“这根我收下了。”李桃花顺手用李春生的簪子挽发,又瞟了眼许文壶手里的簪子,多看一眼都来气似的,“这根赶紧去退了,一两银子都能把卖簪子的买了,至于买这一根小小的簪子,戴上它是能成仙怎么。“
她回到房中,顺手将门关上,留下两个男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李春生神情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两手抬起行个虚礼,“大人若无其他安排,属下便先退下了。”
许文壶一声没吭,只是盯着手里的簪子看,两条腿跟生根似的,一步也不往别处挪,就干站着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兴儿跑了来:“公子你怎么在这啊,我都找你半天了。”
声音落下没有反应,兴儿伸手在许文壶眼前晃了晃,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值的,值的……”许文壶双目发直,嘴里喃喃念着。
“值得什么啊?”兴儿快急坏了,他觉得他主子现在活脱脱一个瓷器,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许文壶抬头,看向紧闭的两扇房门,眼眶微红。
“它值一两银子。”
……
李桃花睡了个午觉醒来,发髻都睡散了。
她慢腾腾爬起来,下床洗了把脸,接着便用新簪子挽发。
过程中,她总闻到一股锈腥味,便把簪子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确定味道是从上面来的,便道:“怪不得这么便宜,原来是铁打的。”
她将铁簪子扔到一边,还是用过往用惯了的松木簪。
此时白竹还在睡觉,她特地把开关门的动作放轻了许多,生怕惊到这病西施。
出了房门,李桃花尚未挪动步子,便听到前衙传来嘈杂的动静,不出意外,许文壶这次庭审便该对赵大夫妇量刑了。
她才不要错过这种热闹,赶紧赶过去看了。
*
公堂。
年轻县令仍旧是一身生机勃勃的墨绿官袍,却遍体幽怨气息,连头发丝儿仿佛都透露着不爽二字,他开口,语气比往常肃冷许多:“你夫妇联手杀害亲儿赵黑牛,可认罪。”
赵大浑身抖若筛糠,战战兢兢道:“小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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