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疼。”明瑶躺在床上眨眼,“动不了了。”
许镌无奈地举起叉子:“刚才不还能动吗?”
“现在忽然疼了。”明瑶耍赖,“都赖你。”
她这话说出口才感觉带着点歧义,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有点忸怩。
许镌似乎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也怔了一秒,两人盯着蛋糕开始尴尬的下一秒,许镌伸过叉子,“张嘴。”
明瑶的眼睛眨了眨,意识到这是昨晚她换气后,从他嘴里又出现的词汇时,他的手抖了一下,再喂她蛋糕的动作变得有些机械和僵硬。
明瑶一张嘴,蛋糕化了,巧克力滴在瓷白的地板上,明瑶看着许镌,打了个喷嚏,起身要出门,立刻被许镌捂住,让她穿厚点再出门,怕她着凉。
明瑶其实很想说一句,我着凉和你没关系吗,但看他倒有点红的耳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拖到她被他拉着出门,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本来在明瑶的计划里,这是一个月前的行程,她做足了攻略,只是和当时最大的区别是,当时很多学校还开始放暑假。
她打的时间差战略碰到了七月末,赶上游客最多的时候,她和许镌一进寺庙,基本上就找不到对方了。
几千人挤在门口,明瑶站在门口望而却步,说人太多了,她不想去了,直到许镌和她保证,他保证拽紧她。
于是明瑶义不容辞地跟他一起进去了,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就像三明治一样,快被挤出馅儿来了。
许镌倒是履行了诺言,一直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从人群里挤出来,本来想去根据明瑶的攻略,去附近领免费发放的鲜花和供果,可他们来晚了,到了领取处,连草都没有剩下。
工作人员无奈地看着他们说,他们来得有点晚了,活动上午就开始了。
乘兴而来,两人并不想败兴而归,走马观花地去殿内分别求了个签,许镌的是很简单的一支上上签。
明瑶则挑挑拣拣地拣出了根中签,她看了一眼,大概就是要所求之事还未到最好时机的意思,要注意身体,广结善缘。
明瑶瞅了一眼,放在包里,没当回事,许镌却拉着她在解签人那里问了半天,得到并不算坏的解签结果,还不算作罢。
明瑶拽着他要回去的时候,经过门口,看到有一摆摊卖手串的小摊子,看起来材质各异,上面标着保佑健康、事业、家庭、姻缘云云,价格都贵得离谱。
明瑶一个劲儿地拉着他说走吧,他却很执着地问摊主,“没有四合一?”
明瑶生怕摊主觉得他找茬,“不会有这种的。”
没想到摊主一摆手,立刻指了指摊位的一角,“有十八合一。”
明瑶:“……”
十八合一,价格也是一顶一的贵,她无奈地看着许镌买下来,眼神还很认真,明瑶刚打开手机想偷偷和他说不要,就看到许镌掏出手机利落地转账过去。
晚了。
走到老树下,明瑶看了眼已经戴到手上的手串,系上红绳的时候,无奈地和许镌说,“中上签也挺好的,我以前去寺庙求签,从来都是中下签的。”
许镌松开树枝,转头看她。
“我以前运气更差。”明瑶说,“填完志愿求签,求的是中下签,最后离华大文学院投档线就差一分,这才叫倒霉好不好,你知道然后怎么样了吗?后来更倒霉。”
许镌被她逗得弯了下唇角,“后来呢?”
“后来就来航院了。”明瑶说,“第一年转学院去文学院,面试我排三十一,刚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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