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过来的时候,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纪疏韵身上片刻,随即掠过了她,他掀下头盔的遮挡,“嗯”了一声,“挺巧。”
她很尬地应了一句,“是挺巧的。”
纪疏韵捂着额头看地。
她还没明白他那句挺巧是什么意思,他就戴好了头盔,机车的轰鸣声撕破清晨的寂静。
他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带起风吹过她的裙角,这是他和她唯一的接触。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误会,如果这是她难过的原因的话,她认为毫无逻辑。
可她就是有点难过。
昨夜一场春雨,她裹着鹅黄的小针织衫,忽然就觉得有点冷。
她看着已经远去的背影发愣,直到被纪疏韵玩命咳嗽惊到回神,“没事吧?”
“他故意的吧。”纪疏韵被喷了一身尾气,“你说——”
看到明瑶发红的眼圈,他什么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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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的英语课,许镌到的比她还晚,在后排一坐,下课,她想过去和他搭话,哪怕是没话找话也好。
可惜他没给她机会,出去了一趟,到上课都没再回来。
老师正在讲六级作文模拟题,学习与爱情。
她看着这topic,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欺负。
她漫无目的地看许镌仅三天可见的朋友圈。
纪疏韵给她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吗?】 w?a?n?g?阯?发?b?u?y?e?ì????????è?n?Ⅱ???????????????M
不好。
她刚才复盘了一下,许镌对纪疏韵有印象的,她还说过他有女友。
她严重怀疑,在许镌眼里她已经是已经一个破坏别人未来家庭的第三者,对他的示好是想脚踩两只船。
她吸吸鼻子,【没事。】
纪疏韵:【我和陶桃说了,不许她给你出馊主意了。】
日月:【她说的吗?】
纪疏韵:【她没说话,默认了。】
日月:【……】
纪疏韵:【就算她再出,我也不配合了!】
日月:【好。】
他可一点都不好。
纪疏韵害怕了。
他太了解这妹妹了,说好听了就脾气好,难听了就是好欺负。
用现在的话来说,十分好惹。
从小到大,被欺负就哭,胆小,哭都不敢出声。
他这段时间可看见她哭两回了。
都是那许镌招的。
他犹豫着打字,“你真的非他不可吗”。
明瑶看着那边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发了个疑惑的表情。
纪疏韵回了个没事。
叹了口气。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是文学院的学生,可对于许镌也略有耳闻,接触几次,更是证实了他的印象。
不是个省油的灯。
在医院他单独和陶桃聊的那次,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陶桃就说他靠谱。
可他觉得不靠谱。
但这话不适合他说。
他想,人总是听过很多道理,但过不好这一生的。
否则为什么在他妈列出他和陶桃各种不合适的种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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