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并不冷厉的眼神,还是低头喝起了水。
低血糖,又昏迷了一会儿,身体缺水,她喝得有点急,呛了一下。
她转身的动作慢了半拍,咳到了他的身上。
他有洁癖!
她迅速瞥她一眼,可他依旧端着杯子,前所未有地充满着耐心。
她忽然想起乔之淮之前聊天高兴了不小心把口水溅到他脸上,被他骑摩托追杀的一条街的往事。
怔了两秒,明瑶继续靠奶茶吸管喝完了整杯水。
很静。
静到她只能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
她娴熟地开口道歉:“对不起。”
他皱眉,还没说话,护士敲门进来了,给她拔液。
她闭着眼睛,不敢看针头,抬眸看到他在皱眉。
“有点鼓包。”护士出门前说,“家属给她冰敷一下。”
她叫住他也没用,他直奔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条浸湿的毛巾。
他拿着毛巾贴近她的手背,贴近的瞬间,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别躲。”
他蹙眉按住她的手臂,呼吸打在她的颈间,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她却觉得透着那么点不正常。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哪里买的毛巾,凉丝丝地贴在手背,她就这么僵了不知多久,他看了眼手表,这才放开钳制住她的怀抱。
淤青和红肿好像消了一点。
她低头说了声谢谢,也不知道还能说点别的什么。
听到这声谢谢,他拧毛巾的动作顿了一下,垂眸看她,“别谢我。”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今天没有祝晚宁,你就晕死在要死楼了。”他继续拧着毛巾,换了一面给她敷,“不想活了就直说。”
“我没有……”
“天天要死要活的赶进度,你告诉我,不是想猝死,还想干什么?”他瞥她一眼,“慢性自/杀?”
他今天的话仿佛格外多。
“有些话我说了无数遍,可某人就是听不进去,我现在只送她四个字,好自为之。”
明瑶抿着唇,不想说话。
总是这样。
她刚好一点,他就毫不留情的怼她,怼起来还毫不留情,关键他说的话还都有理,她觉得校辩论队不拉他去当一辩真是浪费了。
她习惯性闭嘴装死,低着头瞅着床上的床单,只等着一会儿消肿了就走。
手腕上习惯的沉甸甸的重量消失了。
她直接坐起来了,慌张地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丝巾。
小兔子图案的粉色丝巾在她手腕间系成了兔子耳朵。
“我……我的镯子呢?”
裂了一道缝,他拿在手里晃了晃。
“还给我!”
“不给。”他歪歪头,“就不给。”
她又慌又急:“给我!”
他偏偏故意不给她,她颤颤巍巍地下床,腿还没缓过来劲,就蹦着高去够,他举高了就是不给她。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他一眼,“我不要了。”
他眨眨眼,看她颤颤巍巍地挪回床上开始穿衣服,罕见地闪过逗小姑娘不太好的羞愧感。
可她这样好可爱。
这羞愧感出现的一瞬间,可爱的小姑娘趁他分神,如同小炮弹一样扑过来,猝不及防地把没防范的许镌撞倒在隔壁床上。
“给我!”明瑶也不知道他藏哪里了,急眼了,上下其手,“快给我!我要!”
外面的敲门声没停,没人应,乔之淮和祝晚宁直接进来了,“老许,人家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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