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焕知道她在听,于是继续说道:“凶器不是木棍,是那个缺失的玉佛吗?”她顿了顿又道:“当然,这只是猜测,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过几日开棺验尸,你也一起看看。”
听到“开棺验尸”,林九猛然睁开眼睛,从喉头发出沙哑的声音:“不要!”
刨坟挖骨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何况挖得还是被自己误杀的亲生母亲之坟。
林九的反应在杨思焕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强烈。
林九拼命爬起来,抓住栏杆,嘴唇颤抖着说:“人是我杀得,我认就是......凶器就是玉佛。”
杨思焕看着她,问道:“那玉佛现在在什么地方?”
林九哑然,靠着墙壁大哭起来,长嚎一声:“娘......”却只字不答玉佛的去向。
杨思焕默默看着林九像疯了一样用头砸墙,看了一会儿,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原打算用挖坟这事来赌,赌林九良心未泯自己认罪,然而她的计划顺利完成了,林九也确实认罪了。
这样一来没有哪怕缺少人证也可以结案。
但是这一瞬间,也许是因为一切太过顺利,亦或是林九反应太过强烈,杨思焕突然觉察到有什么不对。
思忖片刻,甚至怀疑,她凶手根本就不是林九。但不是林九,又会是谁呢?
走出牢门,雨又下大了些。有衙役着急忙慌从雨中一路跑来,淋成落汤鸡,看到杨思焕道身影,就追了上来:“大人,有人一头撞死在衙门口了,县丞请您马上过去。”
“什么?”
杨思焕第一反应是车祸,以为有马车在衙门口撞人了,却听衙役喘着大气又说:“是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他说李员外是他杀的。没人理他,一个不留神,他就撞墙,用血在地上写字呢。”
突如其来的转折,给杨思焕一个措手不及,她一把夺了伞,飞也似地跑到衙门口,看到一群衙役围着一个男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的。
过去仔细问过,才晓得方才那个衙役是出了名的大喇叭,说话夸张得很。
其实哪里有谁撞墙,不过是孕夫激动过头晕了过去,倒在地上恰好头碰到墙,也没有死,只是额头磕红了,甚至血都没有流一滴。
几个人合力把人抬到大堂中央,又请大夫来看过,确认没有大碍,杨思焕问县丞:“到底怎么回事?”
县丞道:“这是林九的贴身小侍,肚子里的,大概是林九的孩子。”
杨思焕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他想替林九顶罪?”
县丞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据下官之见,他说得可能是真的。大人请看。”
县丞说着话,叫人端了漆盘过来,盘里正是消失了的玉佛,只不过那玉佛已经碎成零散的碎片。
“这小侍说,当夜李员外醉酒用这玉佛不小心砸了林九,之后林九推了李员外,母女二人扭打在一起,玉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掉在地上碎了。”
“这个小侍听到打斗声,跑出来拉架,用力太猛,把李员外推倒在地,被玉佛的碎片硌到后脑勺,当场暴毙。”
县丞言尽于此,低头轻声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w?a?n?g?阯?f?a?布?页?í????????é?n?2??????5????????
两个人走到偏房,把门关上,杨思焕问:“有什么事?”
县丞抚掌转了一圈,终于开口:“其实当时是下官和仵作一道验得尸体,仵作发现李员外后脑勺有琉璃状碎片,很小很小,把这个事报给当时的知县,知县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