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之是孙宜的字。
管家回:“回家主的话,大人一早就去了国子监,已叫人去请了,这会儿估计也快回来了。”
孙协背手往孙欢的屋子去了,她坐在孙女的床边,牵起幼童冰冷的小手,风撩起那斑白的鬓发,显得她愈发憔悴。
下人都退了下去,只有她的随从阿才立在一旁。
“大人,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阿才躬身道,“没有人怀疑,接下来应当想法子尽快让少主‘入土’。”
孙协嗯了一声,“此事容不得半分差错。”
“属下明白。”
“你去吧。”孙协摆手,阿才应声退下,留孙协独坐在那里。
天黑之后,孙宜才风尘仆仆赶回家,被管家领着去见她母亲孙协,走在廊道上,孙宜隐约听到男人的叫喊声,但她没心思管那些。得知女儿过世的消息,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孙宜没走几步,突然有个男孩扑过来,哭着抱紧她的腿,央道“娘,您快去救救爹吧,祖母叫人把爹关起来了。”
孙宜跟着儿子去了后。庭,远远就听到佛堂的砸门声,门是从外面锁的,漆红的大门紧闭,里面不断传来喊声:“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是废弃的佛堂,五年前孙宜的某个小侍在里面自戕,之后就一直是锁着的,屋里落满灰尘,无人打扫。
“娘,您知道爹怕黑,求求您把他放出来吧。”
“怎么回事?”孙宜问管家。
管家却是支支吾吾:“大人,这是家主吩咐的,小的不好置喙。”
听她这样说,孙宜只好先去见孙协,转头就跟着管家走了。
孙协靠支肘在桌前睡着了,孙宜看到便低声唤了一声,“母亲。”
唤过之后又问她:“母亲,听说您将吕林关进佛堂,到底怎么回事?”
孙协缓缓睁开眼睛,示意她坐下。
“我原是不管你房里事的,当中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只是这回愈发过份了些。先前的柳氏为何自裁,你是忘了不成?”
孙宜吃了一惊,柳氏是她的小侍,很受孙宜的宠,来府里第二年便生下一个女儿,那是孙家的长孙女,这本是好事,可那孩子两岁多都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是个又聋又哑的。
柳氏产女时难产,之后就再也不能怀孕,唯一的孩子却是个病儿,他便请了樽佛牌,整日吃斋念佛。久而久之孙宜就不去他那里了,后来有一天,柳氏烧炭取暖时,将女儿毒死在睡梦里。
实际上那并不是意外,柳氏房里的小厮在出事前几天,因为顶撞孙宜的正夫吕氏被发卖出去,那些日子柳氏染了风寒,只有一个上了年岁的翁翁服侍。
出事那夜,翁翁和人一起吃饭,喝醉了酒,柳氏怕闷到孩子,每天都会叫翁翁把偏房的轩窗挑开些,那天柳氏自己起来挑了窗户才喝药睡下,第二天孩子却被炭气毒死了。
原本挑开的是东边的窗子,他去看时,却看到东边窗子紧闭,西边窗子反而被支起来了。
炭盆里进了雨水,正是因为这样才会产生很多“炭气”,可是那夜雨下得不大,雨水不大可能洒进来。
孩子死后,孙协便叫管家调查这事,柳氏哭着把那些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我记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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