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鸟叨破了皮。
宋汝瓷正握着长柄汤匙,把香喷喷的汤盛到小白瓷碗里,留意到他的视线,轻轻眨了下眼睛,往身后看了看:“怎么了吗?”
周既凛示意:“怎么弄的?”
“啊,这个。”宋汝瓷抚了下后颈,指腹摸索着把胶布按回去粘牢,有点腼腆地轻轻笑了下,“是我不好,我今天身体很奇怪……没提前做好准备,对小妄说了重话。”
周既凛接过他手里的汤碗,垂着视线,灿金色眼瞳扫过Beta领口的不少伤痕:“是你不好?”
“被我吓坏了。”生性温和的Beta轻轻弯了下眼睛,显然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着痕迹地示意谢妄,悄声做了个口型,“哭了,给他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这种话就不方便让自尊心太强的十七岁Alpha听到。
周既凛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谢妄低头帮忙端菜擦桌子,幽灵一样跟在宋汝瓷背后,慢走半步都要踩到拖鞋。
少年Alpha垂着头,暗灰瞬膜遮着眼睛,亦步亦趋地盯着浑然不觉的养兄,怎么看都找不到半点“吓哭了”的痕迹。
凌厉粗壮的虎尾轻轻抽打了下地板。
谢妄的脚步微顿。
没来得及躲避,覆满了枪茧的手就捏住了他的后颈,粗砺指腹摩擦过腺体,针扎似的疼痛将谢妄钉在原地。
“小孩子脾气。”周既凛说,“你不要太宠他,会影响他的基因表达。”
这有科学依据。
Alpha的基因要想彻底全面的表达,需要的是忍耐、压迫、剧烈的冲突和烧毁一些的强烈毁灭欲望。
被养得太好的雏鸟,飞不利落,赖在笼子里,一辈子都是废物。
谢妄的瞳孔颤抖着剧烈收缩。
他盯着地面,死死咬着牙关,压制着呼吸不肯被宋汝瓷听见,极力挣扎拼命想要挣脱钳制,却无法动弹。
即使不考虑天赋,十几年的阅历和打磨,也早已拉开不可追逐的差距。
周既凛只是把手指搭在他颈后,轻微敲打,像个正在安慰少年Alpha节哀的好心警长。
Beta没有信息素,宋汝瓷看不出这里面的复杂较量,只当是周既凛关心谢妄,抿起唇角轻轻笑了下,走出厨房。
他的脚步轻快,有雪兔的轻盈步态,放松柔软的兔耳跟着身体律动轻轻拍打,泛着淡粉色的薄薄耳缘拍在即使换了裤子、依旧难免显眼的轮廓上。
谢妄咬着牙根,呼吸粗重,被按得动弹不得,视线几乎没法从那双耳朵上移开。
烦躁淤积到顶点,冲破某个临界,瞬膜倏地打开,金雕森然的瞳孔盯住多管闲事的白虎,翅膀重重拍打,扫落了一个放在灶台边缘的不锈钢盆。
响亮过头的声音震得兔耳炸成雪白毛绒棍。
“……”谢妄几乎咬掉口腔里那块肉,趁着周既凛松手的工夫,匆忙扑过去按住还在地上转着圈响的破盆。
而周既凛及时扶住了宋汝瓷。
高大的白虎Alpha垂着视线,单手揽过Beta瘦削的腰背,缓缓安抚炸毛的耳朵——毕竟是在自己家里,环境熟悉,宋汝瓷很快就放松下来,红玉似的眼瞳眨了下,就仰着脸轻轻弯起。
周既凛摸了摸他的耳朵。
力道很轻,纯粹的安抚摩挲,被摸舒服了的耳朵温顺地躺在有些粗糙的掌心,雪白绒毛微微颤动。
按着盆的少年Alpha隔着厨房玻璃门盯着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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