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冲了一下,没心思洗。”
“有事吗,站我门口。”
“……”靖川顿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当初以为那些痛苦和麻烦都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那时候很幼稚。让我痛苦和带来麻烦的都不是你,是我自己不坚定。我总是以为谁离开谁都没关系,就像……我妈离开我爸,也离开我,我们的生活还是在继续,没有任何人活不下去。
“江畅,以前都是你在包容我,我以为你幼稚,其实你在用你看似的幼稚包容我,谢谢。”
江畅把门缝关小了一点,对着门缝说:“你就是来道谢的?”
“我喜欢你,两年前喜欢你,现在还是喜欢你。但我可能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包容,你能打开门看看我吗?我有点想见你,江畅。”
接吻这事,一回生两回熟,况且他俩也不是真的第一回。曾经就已经熟了,现在肢体的接触和接吻更像是捡起了抛弃多年的习惯,好像曾经富有的男人一度破产,几年后还能指着高端场所说这里头的果汁是最好喝的。不甘里带着怀念,也不知道真是怀念果汁还是怀念曾经的那段日子。
就像江畅和靖川,也不知道是想念接吻的感觉,还是想念彼此,抑或都有。
江畅避开靖川的右手,整个人贴在左侧,捧着他的脸啃他嘴唇。
靖川现在很乖的模样,少了一只手,另一只反手按着门,任由江畅动作。满身都是做错了事什么都听江畅的话的模样,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模样,以前靖川多掌控,接吻的时候总是得按着江畅的腰才行。
他现在或许发现了自己掌控不好这段感情,闹得不欢而散,他是感情中的笨蛋,这次选择相信江畅,大概是真的承认了江畅其实比他还要成熟。
靖川忍着不动,江畅在他唇上胡乱地破坏。没接过吻的毛头小子似的,明明是会的,装作不会,一会儿咬他一下,一会儿用牙齿狠狠嗑他的嘴唇。靖川把自己的手死死按在门上,忍着不去捏他的腰。
嘴唇上的痛感几乎都要麻木了,被牙齿咬得肿起来,热乎乎地疼。
他承认怀念,两年前和江畅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会被放大,总是忘记那些开心的事情,和江畅分开后开心又会被放大,好像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靖川不知道是不是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这样,思想总跟自己对着干似的,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下意识自私,伤害最亲近的人。
江畅咬够了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脖子。
脖子上好像有小虫一边乱爬一边用小而锋利的口器刺进肉里,痒得很。靖川抬手,轻轻捏江畅的后颈,哑着嗓子提醒他:“别留痕迹,被家里人看到。”
这句话没换来江畅放过他,反而说完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咬着不放,肯定留下一个重重的牙印。咬完就消停了,江畅额头贴着靖川的颈窝,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擦着他的锁骨。
“我生气。”
靖川接话:“我知道。”
“我想跳伞。”江畅说。
靖川点头:“能等吗?等我拆了绷带陪你一起去。”
江畅没来得及再说话,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间基本上从来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江畅本来不打算管,能有什么正经事,说不定是打错了。但铃声一直在响,大有他不接就绝不会挂断的意思。
江畅拿起来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但是是本地的。
就在他犹豫的这点时间里,铃声戛然而止,跳跃的来电显示突然变成一条红彤彤的、安静置放在屏幕上方的未接来电提醒。
但转而,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还是来自相同的号码。
这次江畅很快接听,对面立刻传来女生压抑的哭声,江畅静静听着,半晌,那女生吸着鼻子,从破碎的啜泣中拾起来一个个不太完整的字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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