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睡了。”江畅重复他这两个字,然后问,“没啦?”
“还有什么?”靖川问。
“晚安啊,晚,安。”江畅一字一顿说。
“晚安。”靖川在房间门关上的前一刻撂下了这两个字。
靖川很少做梦,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小学的时候还因为不做梦而难过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总盼望着许年能来他的梦里见见他,可他再怎么难过也还是不做梦。
他上网学那些控梦的方法,期盼着哪一天真的能控制自己的梦境,可以在梦里和身体健康的许年一起去公园里放风筝。许年是很喜欢风筝的,在靖川小时候许年给他买过一个很威风的老鹰风筝,说那就是靖川,以后小川长大也会像风筝一样,威风凛凛地翱翔天际。
可怎么学也学不会,第二天醒来清清楚楚地知道昨晚又没有做梦。
而今晚,靖川破天荒地做了一晚上梦。
梦见婚纱照上的那个许年,她穿很大很漂亮的婚纱,蹲在地上朝靖川招手,靖川一直往那个方向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过去。他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是小学的个子,可能是因为腿不够长,就那么一点点的路程,他却总是够不到许年。
许年蹲在地上哭了,说小川不要跑了,不要来找妈妈,妈妈现在过得很幸福。
又梦到江畅,梦到高中江畅体育课崴了右脚,在校医院包扎得圆鼓鼓的特别可爱,他每天晚上等江畅一起放学,背着他回宿舍。江畅趴在他肩膀上总是很不老实,一会儿偷偷亲一下他的耳朵,一会儿往他耳朵里面吹热热的气,一会儿小声说几句可以撩拨他的话。
梦到两个人第一次ktv的厕所里接吻,江畅耳朵很红。江畅这人,说话牵手小动作都很大方,好像从来不会害羞似的,偏偏对接吻这件事有些害羞,耳朵红得太明显了,亲一下会在嘴唇上留下烫人的温度。
梦到江畅问他:“你想亲我吗?”
他没说想,也没说不想,捏着人的下巴直接贴上去,嘴唇碰到的瞬间真实到不像是在做梦,冰凉而又柔软的,江畅好像刚刚喝过冰可乐,亲了一会儿唇上的凉意被温热,只剩下甜丝丝的味道。
不仅仅是接吻,江畅的腰被他掌心按着,两个人胯下紧紧贴着,江畅受不了,小声求:“哥,你别蹭我。”靖川没法控制自己的梦,他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任由梦里的自己按着江畅暧昧又明目张胆地蹭,蹭到最后手竟然握下去,轻轻缓缓地揉。
突然有一道声音问他:“就这个尺度,你开个价呗?江畅能给我也能给。”
就像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靖川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身体仿佛还在舒爽的余韵里战栗,可心却被抛入冷冰冰的洞窟。是梦,他深深吸了口气,抬手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了清晨精神得很异常的部位。他翻了个身,脑子里那些画面又清清楚楚得浮现出来。
原来做梦是这样的感觉。
七点半,靖川看了眼时间,拿着浴巾出门进了浴室。
第30章
今天江畅约了下午去拳馆,买的是靖川的陪练课。
吃早饭的时候靖宏图说江畅:“你还买课干什么,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浪费那个钱。”
江畅嘴边还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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