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hoebe闻声猛地侧头看向陈与年。
陈与年差点被一口水呛死。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微暗了,一行人准备离开前,Phoebe又去了个洗手间。
陈与年望着许术,眼神幽怨:“不想聊就不想聊,扯到我身上干什么。”
“嗯?”许术回神:“你刚说什么?”
“……”陈与年的眉头在许术的反应里渐渐隆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好久没见到你这幅样子。”
许术不明所以:“我怎么了吗?”
陈与年正欲说什么,脑袋突然被回来的Phoebe敲一下:“别对他表情这么凶,前男友。”
“……”
走出店外,临分别,Phoebe又上前给了许术一个拥抱,轻轻拍着他的背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不开心。我们下次见。”
许术满脸莫名地去看陈与年,后者在他头上揉了把,一张黑脸潇洒地留下一句“自己处理不过来记得打我电话”,就上车离开了。
许术一头雾水地回了家,打开门,身体好一些的景培就坐在沙发上,依旧在写着什么。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回来了。”
许术过去坐在景培旁边,指着自己:“我看起来怎么了吗?”
景培合上本子放下笔,食指和拇指端着下巴,严肃的目光在许术脸上巡视,然后露出个笑:“变帅了。”
许术就松了口气,也开玩笑:“这种东西越说越没,别再夸了,以后如果变丑了就朝你要钱整容。”
“那我的钱岂不是永远花不出去?”
许术说不过他,认输了,不再跟他闹,进卧室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出来时景培还在客厅。
“还在写呢,眼睛累不累?”他伸手理了理景培的碎发:“有点长了。”
许术头发密,吹风机是很老的款式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嫌举得手酸,常常只吹到半干。半湿润的头发里带着洗发水馥郁的香气,在不大的客厅里发散到各个角落。
景培抬眼看他,或许因为角度的原因,眼神比之前暗一些:“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一会儿感冒。”
许术很少跟关心他的人唱反调,闻言就从沙发上起身:“我自己去厕所吹,两下就干了。”
景培拉住许术的小臂,仰头看他,光照进去,眼睛也没有很亮,反而有种什么东西沉淀下来的平静:“我来吧,作为交换,哥帮我剪个头发吧。”
修长的五指透出些病态的青色,动作轻柔地穿梭在乌黑的发间。老式吹风机噪音很大,呜呜呜在耳边响,像有人在哭似的。
许术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不太确定,大声问景培:“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景培最后轻轻捻了捻手里的发丝,关掉吹风机,笑着答:“嗯,吹好了。”反正也是三个字,都一样的。
许术没给人剪过头,在手机上挑选专业的工具时专注又严谨,怕东西不称手给人剪坏了,一选就选到平时睡觉的点。
“该关灯了,明天再看。”景培说。
许术就放下手机,拍下床头的灯控,光线骤然熄灭了。他在黑暗里一边躺下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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