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还说什么一辈子住一起雕木头养我,你就这样拿冷空气养的我啊?爱人如养花许花匠你真的很不及格!
又过了两分钟。
——速速回消息让陈小花复活
季康元垂着头没动静,握着手机的指骨用力到泛白,手机与骨骼挤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许术今天睡得挺早的,高档别墅区的夜晚很安静。
自从季康元发现他睡不好,就给家具都定了时,晚上九点一到,三层的厚重窗帘自动闭合。
房间里不开灯就黑压压的,天亮了也不会发觉,时间同安静一起静置在空气中,浓度让人头晕。
但灯突然开了,在许术迷迷糊糊就要做梦的时候。
有人凑上来吻他,失去温度的水珠落在他身上,把人冻醒了。
“睡着了?”
年轻的男人嘟囔,然后是空调打开的声音。
许术睁开眼,看着那人裹着浴袍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像只不停嗅肉的饿狗。
他觉得好笑,季康元好像天生跟他对着来,上一世能连着几个月都不碰自己,冷暴力玩得得心应手,这一世却每天对着块没反应的肉体垂涎欲滴。
可见,人都是贱的,越是没什么就越要强求什么,难为他人也难为自己。
他不也一样么。
季康元埋头迫切地轻轻啃咬着,看不见许术眼里的嘲弄,他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像从蚌壳间抱出一颗宝贝的珍珠。
数分钟前看见信息的那一秒,嫉妒的情绪险些再次挣脱理智的樊笼,但上次手段强硬的后果就是将许术的心越推越远,连眼神都不给了,季康元是知道怕的。
他做事时不计后果,不代表被打后不怕疼。
虽然已经选择了错路,但他知道自己是要跟许术捆绑一辈子的。
一辈子,多令人目眩神迷的一个词,简直像吊在他眼前的糖,每次因为睡眠不足与巨大压力而痛苦焦躁时,舔舔这颗糖,就又能逼着自己继续。
可泛滥成灾的嫉妒哪是一颗小小的糖就能满足得了的,他需要更大的奖励来安抚自己。
……
季康元含的口酸,许术也只给些少得可怜的反应,他自己的湿发反而快被身体里的热气蒸得半干了。
季康元抬起头,困惑地捋了把头发,眼神被体内剩余的酒精浸醉了,比往常软和很多。
“不愿意?不是都那么多次了,是在假装吗?”
许术的身体瞬间再次僵硬,季康元在面对他时真的很有侮辱人的天赋。
但掌控者已经玩够了温情的表演游戏,他不再有耐心去管猎物的感受如何,只顾开启自己的盛宴。
……
许术咬着牙,五指将床单抓皱,用力到发抖。
他其实早就已经习惯了的,但没想到罪魁祸首竟比谁都觉得理所当然,连他只能做出的微弱反抗都被认为是欲拒还迎的表演。
太可笑了,有人替他先接受了这场毫无尊严的折磨。
空气里的惊涛骇浪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许术好几次不小心咬到舌头,冷汗从脸侧流畅的线条一路滑下来。
沉默渐渐让人不满。
季康元用命令的口气道,“说话,许术,发出声音,说只会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为什么他还没得到的承诺就轻易给了别人?
房间里充满枯燥单调的声音,反而显得更空旷。
不安与空虚疯狂滋生,明明许术就在怀里,可让人心悸的孤独感还是快将季康元的全部感官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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