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静默片刻。
君无渡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眸光发冷,道:“你见过别的炉鼎吗?”
程云臻仍旧保持着那个冰冷鄙夷的神情:“你问一个合欢宗出身的人有没有见过别的炉鼎?”
“好,”君无渡点了点头,“那我问你,他们也和你一样,动不动就这样活不下去?别人都能接受的事情,怎么你偏偏就不行!我告诉你秦云,你少拿死来威胁我!”
君无渡将他抱了掼到床上去,手掌开始大力撕扯他的衣襟。程云臻又惊又怒,挣扎着道:“你干什么!”
他被一样东西劈头盖脸蒙住,拉下来才发现是件大红色的婚服,君无渡已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自己试,还是我帮你试?”
程云臻忍气吞声道:“我自己来。”
他在床帐内背对着君无渡,慢慢换好了繁琐的婚服,下床理了理,病容被身上的大红色映得红润几分,虽只披着头发,别有一番风味。
一见秦云穿着婚服的样子,君无渡的怒气就消失了大半,心道这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先斩后奏,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君无渡亲手给他系上腰封,问:“合身吗?”
程云臻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看?”
腰间被勒了一下,君无渡系好腰封之后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按着他的手低声示弱道:“你下次能不能别气我了,你明明就是知道说哪句话我最生气,就故意往我痛处上说。”
程云臻道:“你还不是一样?你既然看上了我,为何还要拿我和别的炉鼎相提并论?”
不知为何,听秦云和他掰扯吵架的事情,君无渡竟觉得快乐。他点点头道:“都是浑说,是我气急了口不择言,要不你打我一下消消气。”
反正已经被他打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程云臻在他怀里转身,扬眉道:“那我可真打了,你坐下。”
君无渡依言坐下,只是手还牢牢粘在他腰上,双腿岔开,反倒给人种侵略感。下巴被只微凉的手抬了起来,从他的角度看去,秦云低头看着自己,乌发倾泻在鬓侧,面庞在红衣映照之下愈发柔美,令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秦云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鲜少被他这样逡巡着注视,君无渡竟有些兴奋。
就在秦云的手掌轻拍到他脸颊的时候,他喉咙里甚至还发出了一点咕噜的声音,随即就再也忍不住般将人拽倒在了床上。
这次君无渡已经从上次情期得到了经验,就算想立刻与他合二为一,也忍住了,先让他舒服一次。
作为男人,程云臻也无法抵御被他如此摆弄,身上红色婚服凌乱,紧闭双眼,鼻尖冒着汗,整个人像融化后被不停搅弄的糖浆,他身体本来常年发凉,君无渡却和他相反,浑身都热腾腾的。
极为热切的亲吻不停地落在他身上,君无渡占有他的那一刻,程云臻抓住他的手臂,闷哼一声,脸上身上又被亲了许多下,似在给他缓解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方才停歇。这次怕秦云不舒服,是清理完才睡的。
君无渡怀抱美人回忆着方才,觉得秦云有几分半推半就的意思。两个人本来还在吵,忽然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君无渡眼前是他玉白的脊背,无法思考,只将人抱得紧了些,道:“睡吧,我熄灯了。”
屋内很快陷入一片黑暗。程云臻蜷在君无渡的怀中,睁开眼睛,忽然问:“为什么?”
君无渡没反应过来,“唔”了一声,才道:“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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