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臻道:“点这么多,你吃的了吗?”
“吃的了,吃的了……”唐文昊胡言乱语道。
舞姬已经登台跳舞,唐文昊却没有观赏的心思,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程云臻的审判。
程云臻无奈地表明来意:“你不必如此害怕。你既没招惹是非,我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杀你。我是有事想向归一商会的人打听。”
听见他这样说,唐文昊才稍稍放下心来,道:“您想打听什么事情?”
程云臻道:“我听说归一商会有南来北往的修士商队,想找对北境熟悉的修士打听些消息,你放心,我可付一定的报酬。”
唐文昊:“这个好说。”
说着就要叫随从去喊人。
程云臻道:“我不急,明日此时,还在青禾晏,还请你为我引见。”
说罢,以茶代酒,敬了唐文昊一杯才离去。
*
翌日程云臻再来,却是青禾晏的老板亲自引他上了二楼雅座。
唐文昊早领了两个归一商会的修士等着,挨个介绍道:“这个是宋荣生,这个是严申,都是在北境走过不少趟的领队。”
这两人皆胡子拉碴,身高马大,一看便是体魄强壮的,怪不得能领着商队来往。
程云臻笑道:“见过宋兄,严兄。在下单名一个云字,称呼我阿云便是。”
唐文昊三令五申,宋荣生和严申原以为今日是见贵客,不料程云臻如此客气,一时间有些意外。
四人落了座后,小厮上了满满一桌子酒菜。唐文昊见程云臻没有提自己打听的事情,于是也未多嘴。
程云臻端起茶道:“我在此地初来乍到,得幸认识了唐公子,今天又认识了二位大哥,只可惜喝不了酒,只能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说来也奇怪,若是旁人以茶代酒,一定叫人觉得心不诚。但阿云看起来的确是不胜酒力的样子,不喝也情有可原。宋、严二人将酒一饮而尽。
唐文昊沉默地喝了杯酒,随即发现阿云好像变了个人。
这些领队本来就觉得自己见识颇丰,经常吹嘘自己从哪里哪里死里逃生,喝了两口酒之后更是讲得头头是道。阿云偏又做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把这两个素日沉默的汉子哄得前仰后合,面红耳赤地讲自己那些添油加醋的故事。
甚至中途阿云说什么,我能觉察你内心的孤独,宋荣生因这一句话直接开始抹眼泪了,把唐文昊震得不轻。
酒过三巡之后,程云臻又端起茶杯来,道:“今日对两位大哥一见如故。实不相瞒,我有一事,想向二位打听。”
严申道:“阿云弟兄直接说便是。”
宋荣生附和。
程云臻道:“我先谢过二位大哥。实不相瞒,我父母早亡,只剩下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不料后来他外出修炼,杳无音讯。我多番打听,听说他因在宗门屡遭欺凌,已经看破红尘,铁了心要到北境……归墟处,下凡界去做个凡人。我有心想去留他,却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宋荣生听罢,轻轻“啊”一声,问:“你哥哥是什么时候失信的?”
程云臻:“不过是去年的事情。大哥因何发问?”
宋荣生道:“如果我没记错,北境那入口上回打开是五年前的事情,要是那时候你哥哥已经下去,怕是回不来了。”
他们从前在北境停留时,也听过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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