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说不定是早就怀恨在心,一跑出去就迫不及待的弄短了。
“蓄回来,”君无渡脸色稍微阴沉地道,“现在这样子实在丑死了。”
留下这句点评,他便撇下程云臻离开了。
……
程云臻原本以为君无渡说“蓄回来”,是让他的头发自然生长,那恐怕要等上十年才能回到原来那个长度。
不料没过多久,有两个男修上门来,说是来给他生发的。
这两人说明来意后,程云臻再和他们说话,他们一句话都不回答,只沉默地往程云臻的头发上抹东西。
片刻之后,他的头发开始“噌噌”生长,程云臻后背和胳膊被头发迅速爬过,感到毛骨悚然,他本就是坐着的,一头墨发很快就垂在地上,回到了原本的长度。
那两人离开后,程云臻坐在原地,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他连发丝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
晚间,君无渡回来,推门看到已恢复长发的秦云坐在熟悉位置,多日来空落落的心复被填满。
他手里还拿着两串新买的冰糖葫芦,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数日前他从沈家回来的时候秦云没有跑,而是安静地坐在这里等他。
君无渡说:“这样子才对。”
然后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他,道:“吃。”
程云臻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连丰盛的晚饭不过吃了几口而已,然而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甚至还得说句:“多谢主人。”
君无渡看着他张开嘴唇,贝齿将最顶端的山楂咬了下来,粘上些许红色糖渍,随即鼓腮咀嚼。
那日他回来特地为秦云带了两串糖葫芦,甚至是转了一会儿才找到。秦云跑了,没关系,他会叫他补上。
然而不过吃了两粒,秦云就越吃越慢,到最后一串糖葫芦都未吃完,就面露难色,小心道:“我吃不下了。”
明明往日秦云最爱吃的就是这冰糖葫芦。
君无渡脸色一沉,强硬握住他手,不让他把糖葫芦放下,道:“必须吃,你若不吃,这次的事情就翻不过篇!”
程云臻不知道他又在发哪门子疯,他只得又咬下一块山楂,明明是酸甜开胃的东西,到他嘴里却和辟谷丹一样味同嚼蜡。到最后他忍着胃部痉挛,机械地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
见他都吃完了,君无渡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两人晚上依旧是各做各的事情,只是隔上一段时间,君无渡便会看向秦云的方向。
程云臻则是一整晚胃里都烧得难受,简直坐立不安。当然,令他坐立不安的主要原因还是君无渡。
他有预感,君无渡今晚上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果然,等他磨蹭着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君无渡亦上了床来,并未熄灯,伸手把帐子放下来了。
纱账之下,灯影朦胧。
程云臻颊侧的头发被拨开,能感觉到君无渡的目光正在他脸上逡巡。
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过一副肉、体而已,君无渡拿去就拿去了。
然而一想到要和同性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不免还是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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