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眼前一黑,是君无渡伸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别看,缓一会儿就好了。”
剑痕原本就有杀气,圣人执念深重,况且秦云又身弱敏感,反应大再正常不过。
等君无渡放下手后,程云臻问:“遗骨就在这里吗?”
“你看不到,”君无渡说,“它在每个人眼里是不同的。”
在君无渡眼中,圣人骸骨不过是倚靠在石壁上的一具骨架而已,都是人,死了之后能有什么区别。
若秦云是个修士,他反倒不会轻易带他来这里。圣人骸骨可化作剑道试域,足见其威力之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容易使人陷入无谓的偏执之中。
但秦云没有杀心,什么都看不到。
程云臻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天选之子,他现在很急,急得焦躁不安,想要在情期之前赶紧出去吃下天香丸。
他刚想开口委婉地催促一下君无渡,便见他突然动手了!
一路而来,程云臻本应习惯他的行事风格,可此刻还是被骇得不轻。因为君无渡不是对别人动手,而是对自己动手。
他把剑化为刀,将自己右腹处剖开,动作之干净利落,简直不像是在自残,暗红鲜血顺着刀刃涌出,刀锋沿着肌理游走,割开黄玉般的脂肪层。
当啷一声,刀掉在地面上。
紧接着,在程云臻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他沾满鲜血的手指突然插进翻卷的皮肉。
这动作程云臻很熟悉,君无渡当时掏鼹鼠心脏时,就是这么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鼹鼠腹腔中摸索。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当他指尖触到剑骨时,整座洞府突然剧烈震颤,仿佛一种警告。程云臻被迫蹲下身子稳住,然君无渡还是维持着站姿,一动不动。
程云臻看见他皱起了眉,应当是在剧痛之下有些难忍,颈间青筋暴起,虹膜里里金色剑纹烧了起来。
“喀嚓——”
那是森白骨节脱离身体的脆响。
君无渡支撑不住,半跪在地,手里抓着一根干干净净、莹白如玉还散着金光的肋骨。
金光是由和君无渡眼睛里如出一辙的剑纹散发出来的。
把剑骨抽离身体后,君无渡反而舒开眉头。他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站起身来,程云臻如梦初醒,过去搀了他一把。
他记得君无渡曾经说过,是因为剑骨,剑道试域才会锲而不舍地追他来感悟剑意。
君无渡为彻底破局,竟然把剑骨拿了出来。
若程云臻是个修真界土著,说不定此时会觉佩服赞叹。但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况且自由还握在君无渡手里,一时间只觉得胆寒。
君无渡对自己、对亲人都如此心狠,像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若他违背君无渡的意愿出逃,被抓回来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容他多想,君无渡已经宇岩污拿着剑骨朝前方而去。
不知他做了什么,松开手后,剑骨便浮在空中不动。
面前轻烟徐徐飘起,慢慢地显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个年轻男子,生得慈眉善目,做出狰狞凶恶的表情也并不令人害怕。
想必这就是那个剑道圣人。
他的身形很高大,几乎和这石洞一样高,三米有余。因为他身后都是石头,程云臻竟觉他像一座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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