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浸入精神,纷杂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思维如同陷入一场清醒梦般恍惚起来。
意识间的私刑被解除,波尔卡的意识体喘息着瘫在地上。
我感受到自己蹲下身,强迫波尔卡与自己对视,而后又听到我的声音从口中发出,“从我的瞳孔内,你能看到自己吗,波尔卡?”
波尔卡下意识从那双鎏金的眼眸中追寻着自己的倒影,旋即又从那瞳孔中望见一抹暗蓝。
“每个意识囚徒最终都会在真理之笼中觉醒,恰如此时此刻。”
“你曾预见终末的影像,你曾听到终末的回响,却固执己见地踏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而如今,你终于得以醒悟。”
“唯有斩断意识的锚点,时间、空间、乃至一切的因果都将如雨滴坠入大海般轻盈融散。”
“因此,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灭才是遏制终末的唯一道路。”
“遏制终末...自灭......”涣散的瞳孔中仿佛一并染上了那一抹暗蓝,波尔卡低声重复着,在望见地面上的那柄手术刀后,果决地将其捡起划开了自己的咽喉。
暗蓝骤然褪去,在意识回归清醒时,漏风的气管发出嗬嗬的声响。
显而易见的,波尔卡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的遗言究竟是什么,只会成为寰宇间又一个无解的疑问。
黑暗的意识空间渐渐远去,我望见前方有一团光亮出现,它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照亮了整个世界。
314.
“终于醒了?”景元放下手头的文书温声说着,却又在下一秒抬手召出阵刀直指我的咽喉,“你是谁?”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方式。在我醒后,景元将问出这个问题。
至于最终足以定性的答案......为了防止波尔卡有可以读取记忆一类的特殊技能,我并未向景元提及。
——我相信他能分辨出来。
因此,面对这个问题时,我回答道,“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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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默不作声地看着我,随后才将阵刀散去,转而抬头贴在我的额头,几秒后又欣慰道,“看来是最好的情况。”
我向四周看去,却并未在房间里发现星期日的身影,而且......“我不是应该在太卜司吗?”
现在这明显是属于景元的房间,我甚至在床尾看到了那只正在舒服晒太阳的白猫!
“那已经是昨日的事了。”景元提醒着,“星期日先生说一切得以解决,但不知为何你迟迟未曾醒来。”
昨天么......趁着景元为我讲解时,我悄摸开始向床尾的白猫靠近。
懒散的白猫睁着蓝色的眼瞳看着我,像是有些抗拒地甩了甩尾巴。
“白露与灵砂皆为你诊断过,最后只得出一个答案。”
然而,在我试探着捞起猫猫时,它也没有反抗。
于是我把它放在身前,用力摸了摸它柔软的脑袋,旋即熟练地为它挠着下巴,“真乖。”
“......你是出于主观意识的不想醒来。”
撸猫的动作霎时停顿下来,我下意识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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