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凑近袖管,淡淡的清香传来,不知是来自衣物还是肌肤。袁灼着迷地嗅闻,不要脸地舔表带附近的皮肤。
梁淮波受惊抽回手,瞳孔地震。
袁灼咧嘴,牙齿在这时显得尖锐锋利。
“你是狗吗?”梁淮波无语地弹他的犬牙,拿纸巾擦掉他的罪证。
袁灼满足地舔舔牙尖,毫不知耻,“我可以是。”
随意地拍他的脑袋,梁淮波敷衍他,“行,乖狗乖狗。”
乖狗眼睛往下瞟,明示他,“我还可以做一些‘狗狗’该做的事。”
梁淮波把纸巾丢到垃圾桶,抱起双臂,“好啊。”
袁灼眼睛一亮,兴奋地支起胳膊肘。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梁淮波一指床,“趴下。”
“……”袁灼抗议,“显然我说得不是这个。”
梁淮波理直气壮,“显然狗狗就该做这个。”
袁灼不情不愿地趴回去,下巴枕着胳膊。
梁淮波倚在床头,摸摸他的头发。袁大少咕哝两声,安静下来。
静谧让袁灼犹豫,不知是否还要提起之前的话题。也许和梁总默契地翻篇,忘掉季阿姨,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但在他纠结出结果之前,梁淮波先打破了沉默,“我不想见她。”
似乎下定决心,他释然道,“没必要见面。”
“她不需要我去打扰她的生活,我也,”不由盯住病号服上蓝白色的条纹,梁淮波继续说,“我也不需要她来打扰我的生活。”
袁灼察看他的表情,想知道他是不是说得真心话。
梁淮波回望他,语气柔和,“我好好长大了。父亲也好,母亲也好,过去我得不到,现在我也不需要了。”
“梁总。”
“嗯?”
“你是最棒的小孩。”
眼睛微微睁大,梁淮波张了张嘴。
弯腰抵上袁灼的头顶,他声音变小,“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
撑起身体,袁灼倾身吻他。
“那他们很坏,都不说实话。”
梁淮波弯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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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1月中旬,袁大少卧床静养已满一个月。在医生说他可以正常行走,但要注意不要弯腰或者提重物等时,他迫不及待办理了出院。
他妈妈的比赛在1月10号就结束了,手下队员在亚锦赛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回来时知道袁灼快要痊愈,一家人都很高兴。
知道儿子的心意,他们没有上门打扰,也没提要把人接回家养着,放任他和心上人过甜蜜二人世界。
没有明说的是,他们养了儿子二十多年,第一次见他那样死皮赖脸腻歪人,两个人都笑得不行,既“丢人”又为他高兴。
大概孩子总有这么一遭,变得成熟,变得陌生。父母陪了他一程,但接下来的路,由他自己选择谁陪他走。
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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