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
梁淮波的注意力被警报声吸引,这是他别墅的安保系统,他心神一收,披着被子起身向外走。
“喂!”袁灼不甘心。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梁淮波敷衍地拍拍他的肩,走到门后,面露警惕。
警报的原因竟是苏青。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返,站上二楼的栏杆。
棚顶华丽的水晶吊灯碎了一半,石头混着碎片落到客厅的地板,真相简单明了。
看到梁淮波出来,苏青满脸是泪,“梁淮波!”他哭叫了一声,“为什么不来追我?”
“你不是一直在追我吗?”
梁淮波一怔,被这个问题拉回了熟悉的语境。对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了明确的认知。
“我”
他顿了一下,一时语塞。
苏青期待地看着他,“梁淮波,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作,生我气了?”他混着哭声的声音放得很温柔,“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惩罚我好不好?”
“就算生我的气,你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他话里有话,“你可以用任何办法让我心痛,但我不希望,代价是你和不喜欢的人尚床。”
梁淮波心里乱糟糟的,复杂而充满伦理的情景超出了他情感处理的范围。苏青的反应更是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不等思维给出处理结果,他习惯性露出笑容,“我没有惩罚你,你先下来,这样很危险。”
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苏青心下稍安,他含泪坚强微笑,“那你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做了好不好?”
梁淮波张了张口,竟然没法说“好”。
门后的袁灼眼神阴冷,看苏青像看一个死人。他望着梁淮波的背影,同样等他的回答。
然而在梁淮波想好之前,太过焦急的苏青下意识向前倾身,脚下一个不稳,在梁淮波蓦然睁大的眼中,身子踉跄。
猝然坠下楼去。
第二十三章 梦醒
一通兵荒马乱之后,痛吟哭泣的苏青被送到了医院。检查过后万幸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右手臂骨折,身上多处皮肉伤,必须要入院治疗。
一堆保镖在前后护着,张凉也被叫来加班办理各种手续。因为这家医院梁氏控股,没用多久就处理好了一切。
苏青被送进了高级病房。
病床上,苏青脸色苍白,死死抓着梁淮波的手,哭得眼眶红肿,“我是不是不能再画画了?淮波,我废了是不是?我是不是废了?”
“我的事业、我的名望、我拥有的一切,全都没了!连你也要离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死了!”
手背被迫贴着他的脸,沾上湿漉漉的泪痕。
一向对他清高自持的青年哭得歇斯底里,小动物似的抓着他的手,表现出强烈的不安和依赖。
梁淮波有种诡异的错觉——在事发之后,苏青离他竟比以往更近。
他心里生出些荒谬之感,没有出声安慰。
哭声慢慢小了,苏青没得到回应,抽噎着看他的表情,眼里竟有几分小心,“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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