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没主动找过你。”他不自觉越说越起劲,“而且就算我跟其他人发展了关系,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你吃醋强吻根本不占一点理的知道吗?我都能去告你性骚扰了!”
赵凛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慢慢地变了,眉毛慢慢地皱起来,嘴唇也慢慢抿紧了,看起来像是个有点受伤的表情。
什么啊……被占便宜的是他好吗?他干嘛这个表情?
他这样搞得汪勤都有点没底气了,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我也不是真要去告你,就是说说……本来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你这样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赵凛生退后了两步,像很没有办法似地呼出了一口气,“是吗。”
汪勤点点头,看着他的表情说,“所以说咱们还是——”
“——我没想过要和你做朋友。”赵凛生突然说出了心里话,“做朋友没什么意思。”
“……”
汪勤对他无话可说了。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赵凛生抬起手看了一下被袖子挡得只漏出了三分之一表盘的表,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汪勤没说话,看着他转身往门口走,平时永远宽阔挺拔的肩膀此刻看起来有些蔫蔫的。
不能心软,汪勤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
赵凛生换了鞋,在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他出去后汪勤才长叹口气,舌头抵了抵上颚试探了一下受伤的地方,还是稍微有些痛,但也还好。然后低头把毛巾捡起来,走到玄关,换上了赵凛生刚刚脱下来的拖鞋。
汪勤低头看了看,脚趾头在拖鞋里不明显地动了动。
真是的,都被他撑大了。
但愿他真的能反省一下。
汪勤在心里默默想。
这天过后汪勤便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见过赵凛生了,然后一转眼就到了月底。
办公室的同事都在讨论着跨年要去哪玩,只有汪勤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低着头对着合同细节。
到了下班的点之后办公室很快空了,汪勤特地等人都走后才站起来收拾东西。
倒也不是他想躲着同事,主要是大家似乎对跨年有着莫名的执着,他又不怎么会撒谎,要是被知道他跨年是一个人,结果肯定就只有两个:要么他会被拉去参加莫名其妙的局,要么又要被热心的同事介绍对象了。
没跟卓雨柔谈恋爱之前汪勤一向只会过一些公司会放假的节,时间长一些的会回去看看汪伯,时间短的就自己在家躺着休息。跟卓雨柔在一起之后他才开始过一些什么平安夜、圣诞节之类的洋节。
不过一般也就是他们一起吃个饭,互送个礼物的简单环节,有几次干脆连吃饭也省了,就简单见个面。因为卓雨柔朋友很多,总是会有别的安排。最早卓雨柔还带着他去过两次,后来觉得他实在没趣就没再带过他了。
街上到处都是过节似的氛围,人群大多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起开心地说说笑笑。汪勤本来没觉得孤单的,但环境渲染得实在太严重了,连地铁上也全是广告,他也最终还是没能幸免的受到了影响。
汪勤想起去年跨年的时候,卓雨柔有家特别想吃的餐厅,但是没预约的得排很长的队,于是他一下班就跑去排队了,排了快两个小时才吃上。
吃完后他们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广场跨年,熙熙攘攘的全是人,大家一起倒数、放气球,热闹非凡。
下地铁后他收到了彭元平的消息,跟他说有个很大的跨年party,问他来不来。
汪勤犹豫了一下,问他地址在哪。
消息发出去之后又立马后悔,把消息撤回了。
算了算了,还不如自己在家吃顿热腾腾的呢,去买只鸡,做个火锅,再喝点点酒,晕晕乎乎地睡一觉,多舒服啊。
本来汪勤是这样打算的,结果还没进超市,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这回他可认出那个车牌号了。
有多少天没见了?好像有半个月了吧。不止是没见,消息也没收到过。
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但他也没法说出来具体的感觉,大概就是有点不习惯吧。
他站在超市门口看着赵凛生的车,看了有一会,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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