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知道了。
这会儿校规里是明确规定不允许谈恋爱的,学校里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认为虽然违反规定,但都是年轻人,如果开除的话他们的人生就毁了,主张记大过,给他们一次机会。
另一派则认为,应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直接开除他们。
两边人吵得厉害,马有信是原身的任课老师,说真的,原身上过他的课,但没有任何私下的交流,他站在第一派,一直在给原身和薛新成争取机会。
原身至今还记得马有信说的话:“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不是公安和监狱。校规是校规,但法外亦有人情,二十岁左右本就是谈恋爱的年纪,你让他们压抑本性,这本就是违反人性的。如果他们犯错后,改正的机会都不给,那这还是学校吗?那我们能教出什么人?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番话,第一次处理的结果是让他们写检讨,校内警告一次。
但谁能想到,薛新成是个没担当的,他是一点惩罚都不想背,愣是找了人去求情,说是都是原身勾引他,一直给他写情书,他只是收收情书,而且还拉了几个同学作证,一时间,舆论都倒向了薛新成。
原身虽然看着不爱说话,但其实是个韧性很足的姑娘,否则怎么可能在父亲去世,叔叔逼迫的情况下,还临危不惧考上了大学?
她直接撕破了脸,跑到食堂大声朗读薛新成给她的求爱信,薛新成听说后赶了过来,现场跟她发生了抢夺,两个人互殴出手,双方同学因为劝架也被波及,最终闹成了一件大事。
这会儿马有信即便是再想保护学生也没办法了,原身离开的时候,最后一节课恰好是马有信的,他在课堂上冲着所有人,也冲着原主说了这样一句话:“活到老学到老,人生没有不可能,不要放弃自己。”
这样一位老师,突然让周渔去见他,周渔怎么敢不答应?
更何况,周渔本身也准备在适当时机,跟农大的老师同学重新建立联系——周渔对梅树村以后是有规划的,种蘑菇只是一时,但随着技术的普及,种植户增多,蘑菇价格降低,这桩生意就很普通了。
周渔是想让梅树村以种蘑菇为中心,开拓一系列相关产业,而这些,都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周远征回村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南州这边过年风俗不少,尤其是这会儿乡土情节重,大年初一上坟,初二回娘家,初三拜亲戚,初四送财神,初五破五了才能出门,所以周渔是初六去的省城。
周三春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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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教授家住在南河农业大学的宿舍,就在校园里面,周三春可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小声问她:“要不要你找个地方坐着,我去给你请出来。”
周渔不是原身,再说,就算是,她相信原身那么勇敢的女孩,一定不会惧怕再面对的,“没事,走吧!”
他俩在校门口进行了登记,这才进了校园。
这会儿正放寒假,但学校里的人并不算少——很多人家境贫寒,根本出不起回家的来回路费,无论寒暑假都是留校的。
原身当时事情闹得挺大,周渔往里走,很快就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可能是认出来了。
不过好在这样的注目虽然不少,但大学生的素质都挺高的,起码没有问到她的脸上来,等着进入了教师宿舍,这种注目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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