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我一出来就看到他躺在那儿了。”
“又是魔族。”浮玉探了探他的脉, 惋惜的摇摇头,“内丹碎裂, 修为尽失。精气?全无,想来是被用作炉鼎。”
她不解道:“魔修是如何进?来的,万万没有可能啊。”
容阙与卒韫相视一眼,后者拉起浮玉的胳膊道:“先将此事?禀报给几位长老?,如何再由他们定夺。”
浮玉推开他的手:“我留下与容师兄一起,万一魔修还?要动手,也?好有个?照应。”
卒韫迷惑的歪了歪头:“你不是不愿与容阙待在一块儿吗?”
“我可没有说过,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浮玉难掩尴尬之色,拽着卒韫大步离开。
当事?人倒没多大的反应。容阙深思熟虑后,同余下两名弟子道:“你们守好他,不要轻举乱动。”
“是。”弟子应道。
容阙转而询问槐树精:“既然你是被魔气?打出来的,那你可知打你的那人往哪边遁逃了?”
槐树精指了指一个?方向,“他很厉害,我只看到了背影一闪而过。”
“嗯。”
容阙二话不说朝着那处追去。
林中杂草遍地?,树藤繁茂,寸步难行,只好以剑开路,勉强将挡在身前的树蔓除去,但实在昏暗,看不清前路,他便不落脚踏空而行。
正在此时,睡梦中的温离蓦然惊醒,心里惶惶不安,黑夜中模糊看不清人影,但还?是有绰绰轮廓。
有两个?人负手而立。
“谁?”她警惕的爬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之人:“你是谁?”
许是被她的动静吓到,那人影一晃,亮色的光影剥茧抽丝从?他发?顶飘起消失。
温离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睡在另一侧的沈倚楼也?被她的动静吵到,睡眼惺忪的撑着身子,问道:“温离,发?生什么了?”
“那不是江兄吗?他怎么起来了,站在那儿做什么。”
沈倚楼的一番话,仿佛是一桶凉水,将温离从?头泼到脚。
如果是江不眠,那么一闪而过的又是什么东西?
见她久久不应,沈倚楼也?走了过来,“发?什么愣呢?你们俩怎么天都快亮了还?不睡觉啊。”
温离神色如常:“你去喊江不眠回来。”
沈倚楼古怪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朝江不眠走去,边走边在嘴里头嘀咕:“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两个?站着干什么呢。”
眼见走到江不眠身后,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江不眠,回去睡觉了。”
江不眠站如松,树影婆娑恰巧将他藏在暗处,让人看不清神色。
沈倚楼隐约察觉不对,但还?是梗着脖子又唤了声:“你不会?是站着睡着了吧?快回来了。”
就当此时,背着身的江不眠发?疯似的朝着沈倚楼扑过来,这一来江不眠的脸也?全部露了出来,猩红的双眸如同盯着猎物一般,嗜血之味迎面?而来,一双铁臂将沈倚楼紧紧攥住,恨不得从?肩膀两侧将沈倚楼狠狠撕开。
温离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定身符,趁着沈倚楼挣扎喊疼时,将符纸贴在江不眠的背上。
“多谢!”沈倚楼瘪着嘴,缩在角落里,拿出金贵的金疮药对着被江不眠抓破的地?方小心翼翼涂抹着。
他丝毫没有怀疑是不是温离故意让他上前试探试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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