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神情里还架着股懒怠:“你若死?了,我定要伤心的。”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说话拿腔作调,显然又?是听了什么话本子学的。
他却忍不住地因此心悸。
敛下眸光,他下意识掐诀将身上的血腥气散去,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他走过去,下意识将她?的长发挽起,用随身带着的木簪固定住,等做完这一切,手才顿住,意识到此举有些过分亲密。
偏偏叶南徽对此一无所知,她?早就习惯楼砚辞替她?挽发了。
于是睁着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半撑着腮,半是抱怨半是认真地道:“这几日的说书?不好听,就连茶馆里的小二也生得?难以下眼,想寻你洗洗眼睛。”
“说真的,小仙君,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心跳又?快了些许。
他轻轻攥住手,将自心尖蔓开的痒意一点点压回去。
她?说完这些话,起身撑了个?懒腰:“困死?了,我出去逛逛了。”
走到一半,又?蓦然回头对上楼砚辞的双眼:“小仙君,你也忒禁不住夸了。”
说完便哼着小曲儿?彻底走了出去。
他目视着她?的背影离开,没有开口反驳,却确认了自己的放纵。
若对她?无意,自来到人间?的第一日,教她?人间?风俗之时,他便应该对她?说清楚,不应该对男子说出那些话。
更不应该时不时地凑上来,捏捏他的手捏捏他的脸。
说出那些话……
他分明?知道,却还是放任她?如此,甚至于偶尔还有意生出引诱之心。
他看着客栈房里摆在桌上的圆镜。
此时此刻的他,眼中春意浮动,眼角眉梢尽是艳色。
是他最厌恶的轻浮之态。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不知何时,她?离开窗边,挤到他的身边。
身上酒气熏熏地凑到他面前:“那群人族放那么点儿?鞭炮怎么驱邪呢?我根本不怕的。”
她?瞪着一双眼睛,嘴里胡乱说着什么东西:“那鞭炮至少?得?堆成小山那么高?,一起朝我扔来,我才会受那么点儿?小伤,可真傻他们。”
“小仙君,你说对不对。”
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仰脸看他,见他久久不说话,便皱起眉:“戳了戳他的眉心。”
“说—话—啊—小—仙—君。”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点了点头,本想告诉她?,爆竹响声祛邪祟只是人族想讨个好意头,可想了想,知道如今她?生出醉意,开始说些胡话,讲给她?听,怕是会越扯越乱,便顺着她说道:“对。”
她?心满意足地笑笑,目光却没有从他脸上移开,看着看着,突然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迷离,看了好半晌,突然朗声喊道:“你这个小郎君生得真俏。”
“叫什么名字?”
他喉咙滚了滚,被眼前这个?酒鬼的眼神所惑,竟也颇为认真地答道:“楼砚辞。”
“名字起得?真好。”她?笑得?更开心了些,“和我认识的那个?小仙君的名字一样。”
“……”楼砚辞扶着她?的双手,闻言长睫轻颤抖,“小仙君?”
“对啊对啊。”
如他所料,只是一个?反问,叶南徽就开始源源不断开始和她?唠了起来。
夸他挽发的手艺好,夸他大方能?干,唠到最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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