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徽。”
吱呀呀地一声响。
楚方推开门走了进来?,细微的光尘随着门开时卷起的风涌了进来?。
屋内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叶南徽正坐在床上,长发如墨披散着,一张小脸是鬼魅特有的惨白,眼眸里带着些恍惚,安静地待着。
楚方一愣,随即走过去,伸手在叶南徽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叶南徽抬眼,视线游移了一会儿,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最后才一无所获地落在楚方脸上:“我?......怎么在这?儿?”
她记得,楼砚辞重伤,她在院中替他疗伤,紧接着......紧接着......
识海的记忆到了尽头?。
叶南徽按了按额角,仍未想起之后的事情。
楚方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叹了口气?,坐到了叶南徽身边:“南徽啊,你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叶南徽懵了懵,还来?不及插话?,楚方就噼里啪啦开始说了一大堆。
“你看看,你好不容易花时间花精力,把人给?救回来?,人家呢,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留了封信,就自个儿走了。”
“值得吗?”
“你再瞧瞧谢公子?,虽然弱是弱了点,但人家有心啊,你看,这?几日每日为你熬药,不知道蹲了多少个大夜,一直蹲着到天明?,药熬好了,还叮嘱我?一定要带给?你喝,一切安排妥当了,人家才回去歇息。”
“更?重要的是,你已经与谢公子?结了道侣,咱们虽说不是人族,但入乡随俗,咱们多少还是要讲究些的吧,糟糠之夫啊。”
楚方的话?说得语重心长。
叶南徽歪着头?听了许久,扒拉出?关键:“楼砚辞走了?”
得,白说这?许多了。楚方叹了口气?,认了命:“对啊,你昏睡了差不多七八日的功夫,人家楼小仙君第五日一醒,谁也没招呼,就离开了。”
“喏,他留的信。”
楚方从衣袖里摸了摸,又摸出?一封信来?,被折了好几次,显然楚方对他很有情绪。
叶南徽伸手接过,将其抚平打开。
【多谢相救,心魔一事,劳你费心了。】
寥寥数语。
叶南徽的眉头?微拧,识海中一闪而过那张染血的脸。这?是与她分道扬镳的意思?
“好了,人都走了,就别看了。”楚方清了清嗓子?,“如今无暮城受创,满城都是仙山来?的修士,城里已经乱了好多日了,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谢公子?在帮忙周旋。”
“如今你醒了,有什么打算?”
叶南徽将信收好。
有什么打算?
叶南徽想起姜隐死前的话?,以及脑海里纷杂的线索。
她在姜隐的墓前说的话?字字出?自真心,她不过是一个想活着的鬼,轮回已经太累了,背后的原因她实在懒得再去追究。
无论是江临城,还是慕拭雪,她都没有兴趣知道。
鬼生在世,且过且活,难得糊涂而已。
她只在乎命书的走向,在乎自己能不能彻底逃脱那场轮回的噩梦,如今看来?...叶南徽看着手中的那封信,楼砚辞主动请辞,命书长灭,她已经与那场噩梦离得很远了。
唯一还需要验证的只有一件事情。
叶南徽垂眼。
与谢淮的“成婚”,是她用了秘法瞒过了血契。只要她解除秘法,她与谢淮的血契就会立马被察觉到异常,进而失效。
她看着识海之中灰朴朴的命书。
手中暗暗掐了诀。
一息两息三息,她默数着,在看见识海中的命书亮起的一瞬,她没有很意外。
一旁的楚方看着突然沉默的叶南徽,还以为是楼砚辞的不告而别对叶南徽打击太大,心里不由地生起了一些怜意,正想着要不还是说些安慰话?让叶南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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