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的仪式般,小心翼翼把信的封口拆开了。
一块温润的玉佩先从封口滑落,轻轻落在他掌心中,也如同一颗定海神针稳住了他乱跳的心脏。
展开信,只有简单的两三行。
明明是姑娘家的字迹,每一笔却都带着力劲,仿佛那杆笔在她手上了杀伐的武器。 网?阯?发?布?页?i????????e?n??????????????????M
“愿君谨记承诺,以真诚待之,明日晌午,德兴楼。”
五皇子死死盯着那几行字,来来回回看了不知多少遍,又忍不住低声一字一字念出声,仿佛这样才能确认这一切都不是他最后的假象。
心里的狂喜比那些酒气更叫他头脑发昏,他一会把信贴在胸口,一会有重新拿起来看看,像个孩子得到了爱不释手的新玩具般,若叫宋铭越见到,势必得阴阳怪气一句童心未泯。
“来人,给本王将新裁的衣裳都抬过来!”
他猛地又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嗓门极大地朝外吼,把内侍吓得不轻。
很快,几个箱笼都被抬进了书房,他碰地把门一关,也不叫内侍伺候,在里头捣鼓起穿戴来。
等待的时间可真是煎熬,五皇子好不容易等到天黑透,泡了三回澡,连皮都泡皱了还没能有睡意。他身边伺候的都愁眉苦脸想要去请太医,都以为他们殿下身上长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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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不要奴婢陪着出门吗?”林沐晚的丫鬟抱琴帮她梳着男儿发髻,忧心忡忡地看向镜中人。
林沐晚自己拿过玉冠戴上,左右照了照特意抹黑一度的脸,柳眉也成了剑眉,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英气。
“不用,把我的马牵来。”她满意的起身,将挂在墙上的马鞭取下,随意甩着便出了门。
京城中午的长街素来是车水马龙,最为热闹的时候。
到了街口便不能策马前行,林沐晚下马牵着缰绳慢慢走到长街中间那一片酒楼门口,抬头慢悠悠扫见德兴楼的布幡,大大方方上前。
掌柜今日就守在门口,见到犹豫了片刻,有些不敢认,直到她报了雅间的名字,忙不迭从后边走出来亲自引着她上了楼。
五皇子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也就是从清早铺子还没开,人就到了。
见到掌柜推开门,他登时挺直了腰,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从门口进来的‘少年郎’。
掌柜将人带到,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林沐晚从隔断的多宝阁空隙中扫见那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年轻公子,她拎着马鞭,并不忸怩,直接来到圆桌前坐下。
“见过五殿下。”她不卑不亢,微微颔首。
能得她一句问候,五皇子心里已经是大大的满足,毕竟好几回任他再是示好,亦是被她冷眼相向。
如今她愿意主动见面,甚至还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已经知足了。
五皇子知道林沐晚这个姑娘不同一般女儿家。
她有她的果断和智慧,若是在此时泄露出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必定会落了下风。
倒不是争强好胜,而是害怕事情有所变故。
五皇子点头微微一笑,牵袖从容的给她倒茶,哪怕心里再着急,也得迂回着说起客套话:“这是刚进贡的茶,父皇赏了我几两,林姑娘尝个新鲜。”
林沐晚端过茶,浅浅抿一口:“可惜我是个不懂茶的。”
她素来就是个不会和人闲谈的,似乎也就和江含音能说得来,面对五皇子,那真是一句话就将气氛带沟里了。
五皇子一愣,好在是习惯了她的冷淡,很快就有啜着笑救场子:“不管是什么,都是一口解渴的东西,滋味大差不差,其实我也不懂,在姑娘跟前强撑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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