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答曰相思如勾,记挂着她,念着她,只想时刻陪着她。
可真若这般说出来,指定是肉麻得人牙泛酸,又少了矜持,指不定要挨她一巴掌。
不过就是她一眨眼的片刻,他脑海里就有无数设想,像个毛头小子,莽撞得只想把自己一颗真心捧在她眼前。
而江含音呢,睁眼时还有些迷糊,以为仍旧在梦里,他就是那个梦中的宋铭越,衣不解带在身边照顾她,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抚她说不怕,给到她无比的安心。
在她怔怔与他对视片刻后,她却发现这不是梦。
她眼前是活生生的宋铭越!
江含音的尖叫险些就要冲破喉咙,在最后一刻又硬生生被她理智的压了回去,动作极为利索地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手脚并用挪到了床脚,一双杏眸惊恐地盯着床前的年轻公子。
“你、你……”她想问他怎么会在自己闺房。
可闺房二字只是在脑海里打转一传,就暧昧得她结巴,根本问不出口。
宋铭越还满怀期盼地望着她,等了片刻只等来她警惕惶恐的目光,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哪里还有矜持可言。私闯深闺,这就是浪荡子所为!
他昔日信誓旦旦在祖母跟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扇到他脸上最响亮的耳光。
“抱歉……是我失态惊着你了。”他羞愧难当,睫毛微微一颤,慢慢垂落遮住了情绪万千的凤眸,“事情有了结果,又担心着你的病情,一时情不禁。”
他垂眸坐在床沿上,连挺拔的背都伛偻着,像极了一个犯错不知如何改正的大男孩。
江含音缩在床脚,惊奇地盯着他看。
原来总是意气风发的宋铭越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比起上回他在绣坊孤独的模样,他此时此刻的形象反倒在她心里更为鲜活。
怎么说呢,大概就像是知道了神仙其实也得受人间烟火,一瞬间就瓦解了遥不可及的距离,发现彼此有共通点而感到亲近。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有结果了。
小姑娘总是能屏蔽乱七八糟的杂念,抓住关键。
她杏眸瞬间一亮,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素云,压低了声问:“找到是谁做的了?”
宋铭越以为会等来她的驱逐或者恼怒,哪知她只是询问他结果,看着他的一双杏眸亦完全不见芥蒂,甚至还有星点笑意。
他心脏怦地一声跳动,脑海里因为她过于的宽容有着一个不敢奢望的猜想——她是否在慢慢的接受了自己。
可惜他此时无暇分心去辅证,门外响了脚步声。
他五感敏锐,清晨又是最为安静的时候,便是江含音也听到动静。
两人齐齐变了脸色,宋铭越站起身便又要去干翻窗的勾当,哪曾想小姑娘动作更快,情急下居然伸手一把往他往床上拽。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早已经配合着她的动作滚到了她床榻之上,随后便是眼前一暗,她用锦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狭窄的一方锦被中皆是她的馨香,宋铭越被笼在其中,连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
门在这时也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姑娘早重新躺下,只露出半张脸,在听到门开了的声音连忙大声咳嗽。
双重动静终于惊醒了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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