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无法第一眼就将她和宋家联系起来,更别说这样一个小娘子坚决要报官。
沈府尹心中暗叹的还不止这些,还有方才宋铭越那句我们家音娘,那语气之中的柔情与缱绻才是叫他吃惊一壶的重中之重。
“怎么还是惊动您了。”江含音先生脸颊一热,下刻抬步缓缓走上前,朝他福一礼,又给沈府尹见礼。
沈府尹还以为她会直接站到宋铭越身后,不给自己一份脸面,不曾丝毫不见跋扈,反倒十分得体大方。
宋铭越直接扶起她,手掌在她胳膊轻轻一贴便离开,笑道:“我若不自个来,怕是等不音娘来请的人。”
她就没准备要请他帮忙。
小姑娘有自己的原则,哪怕已经和宋家脱不开干系,亦不愿意多给宋家添麻烦,有委屈也自己忍着。
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小姑娘,让他只是想起来就会觉得心疼,恨不得能将一腔温柔都倾泻在她身上,让她知道她也有可以放心依靠的人。
可惜,小姑娘如今满心都只有她的绣坊和未曾谋面的外祖家,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将他拿一个爱慕者看待。
他的腔调多少有些幽怨的,江含音听出来了,脸皮越发滚烫,只能偷偷伸手拽了他一下。
她如今不懂深情,却懂得害羞,他那神色表情,若叫人看出来了,她还见不见人了!
“您公务繁忙,不过是一桩小事,哪好劳烦您。而且自由府尹调查清楚,还李记清白,您说是吧。”她温温柔柔地笑,看他的小眼神里有着他才能读懂的求饶。
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劳烦他,外人不知道是觉得她懂事,可其中苦涩只有他清楚。
然而宋铭越面对她,一副再坚硬的心肠也会软化,更别提小姑娘首回向自己示软,即便是带着和他划清界限的目的,他亦甘之如饴。
“府尹大人自会还你公道。”他颔首接话。
沈府尹背后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此事是他们家的婢女而起,若真不能查出个子午卯丑来,宋铭越能放过自个吗?
锦麟卫如今权势如日中天,哪怕这里真是李记有什么纰漏,他今日为了不得罪宋家,也觉得会帮着给李记找个开脱的理由。几方绣帕,不至于,不至于啊。
虽说要为官清正,沈府尹却也懂得取舍。
李记不是作奸犯科,事起之人又是他家婢女,就失那么一次公允也是他沈家愿意卖一个人情!
这边说着,那边婢女也被带到沈府尹跟前。
沈府尹一眼便认出来是妻子身边新提拔不久的明月,当即冷了脸斥道:“是谁这般教导的你,在外头拿着本官名头闹事!”
明月扑咚跪了下去,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可她也有自个的委屈,边哭边道:“婢子不敢,婢子字字属实,确实是从李记买了绣帕回去,一路上有彩云陪着,也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的帕子,发现货不对板。夫人为此不高兴了一整晚,说那是威远侯的义妹开的绣坊,可能是搞错了,不值当再去说什么。府里就有人说是婢子自己私吞了银钱,以好冲次,知道夫人最和善心软,这才欺上瞒下将银钱都吞进了肚子了!婢子这才想找李记要个公道!”
沈府尹皱起了眉头,宋铭越只是静静看着,倒是江含音开了口,坦然道:“此事确实蹊跷,民女还请府尹大人彻查,若真有人从中作梗,也好还府尹大人的婢女与我李记一个清白。”
明月已经做好会被江含音倒打一耙的准备,哪知她居然依旧是好言好语,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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