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回去安慰宋铭越,只是心怀愧疚,毕竟他帮了自己不少!
可即便这么想着,她一颗心脏剧烈跳动得快要冲出胸腔。
柳娘子回头疑惑地看她远去的身影,随后又看了看门开着的小花厅,看见了一片彩绣山河纹的袍摆。
宋侯爷还没离开啊。
所以姑娘脸红红的跑出来是……柳娘子捧着托盘从花厅外路过,抿着唇偷偷的笑。
其实她早看出来了,宋侯爷对他们小东家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宋铭越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不会再回来,在绣坊又略坐了半刻钟便离开了。
刚回到镇抚司,史啸就凑了上来,先生摸着后脑勺对他尴尬的笑笑,才开口说话:“指挥使,宫里册封陈贵妃侄女的圣旨送到陈家了,封了嫔。”
自从他和史啸说明白后,史啸见他都略有不自在,除去这些一切如常,做事甚至比以往更尽心尽力。
宋铭越闻言剑眉微微一扬。
陈贵妃这怕是要怄出一口血来。
眼看马上选秀,陈贵妃还在想方设法让侄女靠上宋家,结果便宜了皇帝。
“怎么一回事。”他难得想听听闲话。
史啸道:“昨日贵妃又把侄女喊进宫作陪,午间吃了些酒,贵妃醉得厉害,陈大娘子也是,便在贵妃宫里午歇,圣上到贵妃宫里把人认错了……”
后面那些风流事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至于青天白日的怎么能认错人,这个只有天知道。
“姑侄都是贵人,陈家该高兴。”宋铭越掖着手感慨一声。
人不能作妖,不然只会把自己坑了进去。
要怪只能怪陈家和陈贵妃贪心不足,非得踩在皇帝的底线上,如若陈大娘子没能进宫,不知哪日就‘病故’了。
不过对于陈大娘子来说,进宫了也好,起码还活着。
史啸低头想了想,觉得指挥使肯定是在说反话。
陈家能高兴就鬼了!
*
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先是陈家大娘子被皇帝封为嫔妃,陈家居然姑侄共伺一夫,叫众人震惊之余过足了嘴瘾,什么陈贵妃为了巩固荣宠把自家侄女都贡献了的流言都出来。
除去陈家,便是丁家刚从边陲回来的三公子当街拦了威远侯府四姑娘马车一事。
一开始传的是威远侯认的义妹手段了得,哄得丁三公子晕头转向,非她不娶,可惜丁家不同意,丁三公子才在街上发疯。
后来不知怎么,半天时间都没有,就变成了是丁家公子一见钟情,求着丁夫人到宋家求娶,可是威远侯义妹说自己配不上丁家的门户而拒绝。是以丁三公子才做出闹事策马拦车的疯狂举动,最终还被威远侯直接抓到诏狱一顿好打,才丢回给丁家。
病中的丁夫人听到后面的说辞,再一查,发现是儿子叫人传出去,激动得她差点就要厥过去,把三儿子叫到跟前,大声质问:“你疯了!你居然自毁声誉,以后哪家小姑娘还敢嫁你!”
“他们说的都事实,哪里来的自毁声誉。”丁三郎丝毫不在意。
错是他犯的,与江含音有什么关系,若说有关系,那便是丁家才是因,分明就是他们家对不住她。
丁夫人气得把枕头砸了过去,他侧身利落一躲,把母亲气得直翻白眼。他说:“回京这么些日子,我也该回边陲了,明儿儿子便启程,母亲您好生休养。”
话落,也不管母亲在身后如何歇斯底里的怒吼,扬长而去。
说到底这事,他们母子都错了,他如今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份希望,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堂堂正正出现在江含音跟前。
坊间种种消息都逃不过锦麟卫的耳目,宋铭越知道丁三郎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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