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越闷闷地笑,转身去把半凉的水端过来,让她喝水解渴。
烧开的潭水亦清甜回甘,她忍不住多抿了几口,喝得太急,还捂着嘴小小声打了个嗝。
小姑娘总是无意透露着直率的可爱,宋铭越将她剩下的水一饮而尽,亦认为是他长了二十余年喝到最为甘甜的,仿佛是兑了浓稠的蜜,一直甜到了心头。
他丝毫不顾忌,喝她剩下的水,余光扫见的江含音又满身不自在,脸颊忍不住再次发烫。
“我们下山吧,我怕一会孔妈妈找我们找急了,呆太久,也容易引起怀疑。”她装作镇定地站起身,拍了拍裙子。
宋铭越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随手帮她摘下裙摆上沾着的青草:“音娘此话,好似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告人的事一般。”
江含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细细地一品自己先前那番话,可不是就像是两人合谋见不得人的事一般,透着浓重的心虚。
“该心虚是您!”她反驳,迈步往来的路折返,“我自己能下山!”
没能拿捏分寸,把小姑娘逗急眼了,宋铭越连忙赔礼:“是我不知好歹,你脚下慢些,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子开玩笑,还是扶着我胳膊走可好?”
这次扶了他胳膊,下回他是不是就蹬鼻子上脸,直接再让牵他手了?
听着是他吃亏了,可真正吃亏的到底是谁呀!
这人狡诈得很,浑身上下都长了心眼吧!
江含音哼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朝头顶有半个胳膊粗的树枝一指:“我用它就可以!”
她丝毫不上当,宋铭越还能怎么办,只能提刀砍树,细致的把粗糙的树皮都削去,生怕留下一丁点倒刺,就扎破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他那用来杀人的绣春刀成了砍柴刀,在他手里晃啊晃,彻底沦为讨好小姑娘的工具。
江含音就那么杵着木棍慢慢下了山,还没到客院,就见孔妈妈和素云焦急地等着,莫名其妙的,她成了自己嘴里心虚的人。
好在宋铭越有担当,扛起一切的尴尬,理由编得那一个正当,把两人都给糊弄了过去。
出门的时候还是清晨,归来太阳已经当空,望着刺眼的光,江含音没好意思让宋铭越饿着肚子离开,两人坐在一块用了斋饭。
有些人,不想离开的心思很明显。
哪怕用过饭了,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丝毫没有要开口告辞的意思。
江含音不吃他这套,直接转身进了内室,捏起绣花针,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业。
可今儿不知怎么了,绣五针错两针,总是心神不宁,还险些扎到了指头。
她没来由的丧气,把针一丢,准备去赶人。
不想刚来到明间,就听到有护卫在外头禀报,说是丁夫人居然找到寺里,这会就站在篱笆外。
她略略吃惊,朝院子一看,果然见到正焦急来回走动的身影。
“你不必理会她。”宋铭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要替她挡住这些叫人烦心的事。
她却把他喊停:“您稍等,我可以处理。”
说罢,她折回室内,从包裹里翻出银票,数了数,金额一张不差,捏在手里,在众人不解地目光中出了屋。
丁夫人见到她的身影,顿时就迎了过去,嘴里喊着四姑娘:“可算是见着你了!”
下一刻,丁夫人眼前却一花,是江含音劈头盖脸把银票砸了过去。
平素再温柔的小娘子如今冷着脸,用凌厉的目光扫去,说道:“夫人当初下了多少定金,我如数还给夫人。李记接不了夫人这尊大佛的单子,如今两清,夫人和我江含音便没有什么关系了。”
丁夫人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这些年,便是一句重话都没人敢跟她说过!今日却被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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