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如何,可还合侯爷口味。”净悟见他眉头微微一皱,乐呵呵地问。
“不怕大师笑话,我吃不惯这苦涩的味道,可这茶却极为符合我此时的心境,细品下倒有些奥妙。”
净悟闻言哈哈大笑:“侯爷不觉得是老朽故意为难便成。天下事也好,家事私事也罢,事事总有个缘法因果,侯爷忙去吧。”
此话也不知算不算点拨,宋铭越以为,若暗喻先苦后甜,那也是极好的。
他再次谢过净悟大师,离开禅房后才下令让锦麟卫搜查一番,并严厉声明不许惊扰任何香客与僧人。
谁也没能到的是,这一查,还真查出了几个伪装成香客落脚在兴云寺的宵小,见到锦麟卫自己就先吓得脚软暴露了。
意外的收获被宋铭越让人送去大理寺当人情,随后又去大殿添了香火钱,这才往江含音所居住的客院去。
临到地方,已经能从蜿蜒的小路看见低矮的篱笆围栏,只要他再往前几步,大概还能看见小姑娘投映在窗纸上的身影。到这儿,他却生出了犹豫。
他们之间话说开了,可不代表江含音自此就乐意见他,方才在大殿就把人吓得不清……思索着,他脚步方向一转,按原来的路折回了。
袍摆扫过路边不知名的野草,掀起窸窸窣窣的声响,左摇右摆的草儿仿佛也在嘲笑他的胆怯。
宋铭越唇角亦挂着自嘲的一抹笑,他也有瞻前顾后的一天啊。
可还能如何,自己受着吧。
“噫,刚才那是侯爷吗,怎么好像是走了?”素云到窗边把凉了的茶水正要往草丛里泼,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远去。
江含音听见侯爷二字已然是有下意识的反应,先是一个激灵,随后一双杏眸就瞪着溜圆,警惕无比。
孔妈妈闻声也站到窗边,往外眺望,看见宋铭越的一片袍角。
那彩绣山河日月纹的袍摆,不是他还能是谁,便疑惑地喃喃:“还真是侯爷,怎么没过来,是还不曾忙完吗?”
江含音趴在床上,眸光闪烁,忍不住去猜想……他是想来,却又害怕自己不想见,便离开了?
如若是这样,倒也好,彼此都能轻松一些。
素云到底还是出去打探了一趟,发现锦麟卫都已经全部撤走,回到客院与江含音一说,她这才彻底松一口气。
奔波半早上,用过午饭,江含音便乏了。想着歇个午觉,哪知梦里都是宋铭越说心悦自己的时温柔,即便醒来了,她心脏依旧还有梦中的震撼与悸动。
她双手帖在胸口,有着一言难尽的惆怅。
宋铭越从兴云寺离开后并没有歇着。
既然江含音表明了不愿意嫁丁三郎,那他更是能放开手脚去做。
他冷着脸回到镇抚司,当值的史啸见到他十分诧异,询问道:“指挥使可是有什么落下了?派人来取就是,怎么又回来了。”
南方的案子好不容易了结,宋铭越几乎两日没合眼,照理他该回府歇下才对。
是个铁打的也经不住这么熬啊。
宋铭越斜斜扫了一眼,忽然又想起一事来。
是了,除去丁家,这还有个憨憨天天惦记着他家音娘。
如此……倒不如一块都料理清楚吧。
“史啸。”他脚步忽然一顿,腰间的绣春刀发出咣当的一声,配着他严肃的表情,让人打心底的害怕。
“属下在!”
史啸一个激灵,立刻站得笔直,一颗心更是忐忑得七上八下,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犯了错误。
而宋铭越喊了一声后,便那么不紧不慢地端详着眼前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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