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呢,先是被吓一跳,诧异中往后退了两步,等头顶的灯笼完全照亮少年面庞的时候柳眉轻轻一拧,拧出一个疏离又不得不见礼问好的别扭。
“见过丁公子。”她语调里全然不见欢喜。
到此宋铭越便收回了目光。
既然不得小姑娘喜欢,他便没有好在意的。
丁三郎呢,自打知道母亲的意思后,自己嘀咕了好几天,不知怎么越嘀咕反倒越想见那凶巴巴的小娘子。
于是特意在侯府附近蹲守,赌一个江含音会上街,这不就巧遇了吗。
见到灯笼下明媚的小娘子,他心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纾解,偏偏她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
那便不能怪他手段卑劣了。
丁三郎面上笑意不变,忽然咦一声,说有小虫子,步子也往江含音那迈去,侧身挥手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想与江妹妹谈谈醉酒之事。”
话落人也知礼的回到原位,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没有唐突姑娘的举动,反倒很贴心地给她扇走虫子。
江含音表情微微一僵,下刻心里生恼。
堂堂男儿,怎么能一而再的威胁人呢?!
可她醉后失态,居然调戏起男人,说叫……她胆怯地看了宋铭越一眼,丢的可不光是她的脸,连宋家其他姑娘的名声都被她作践了。
到时宋铭越能饶得了她?!
所谓酒后误事,若是可以,江含音真想回到过去,把自己扇清醒。
她胸口堵着怒意,却万万发作不得,只能挤出一个假笑:“谢谢丁公子。丁公子怎么单身一人,没陪夫人吗?”
方才还恨不得离人八丈远的小娘子居然跟人话起家常。
宋铭越敏锐察觉到事情不对,刚收回去的目光又落在江含音脸上。
自打开了绣坊,每日都会遇到不同的客人,江含音短短的时间已经练就如何笑得让人看不出情绪,哪怕再不耐烦也叫人觉得亲近的笑。
他这打量并没发现不妥当,丁三郎那头已经朗声接话:“陪的,这人多,我在边上看了个小玩意,一抬头就和我母亲走散了。江妹妹是要往河边走?我母亲也说到河边去,正好一道吧,我勉强来当个护花使者。”说罢,人模人样地和宋家其他姐妹拱手一礼,“希望没唐突各位小娘子。”
林沐晚接触的男人不多,但像丁三郎这样脸皮很厚的自来熟,是头一回。
她意味不明地撩着眼皮去看宋铭越,果然看到某人的脸黑得连灯笼都照不亮,是真遇到对手了!
林沐晚视线又落回丁三郎身上,这一打量,觉得丁三郎莫名更顺眼。
年轻的面庞朝气蓬勃,笑起来时眼睛里都是光,哪里像那只老狐狸,开不开心都是得体的笑,一颗心更是阴暗得很。
少年郎可真叫人看着心情愉悦。
宋铭越这边还不知表妹已经成了墙头草,直接倒人少年郎阵列了,在丁三郎厚脸皮中适时开口道:“丁公子既然和丁夫人走散了,你母亲估计这会也着急。此时人多,但锦麟卫正好擅长寻人,便让他们领着公子去寻丁夫人吧。”
丁三郎满眼都是江含音,宋铭越正好站在护卫身后,他一时没察觉,待人开口了才惊觉这里头还有其他男子在。
少年惊讶地抬头,就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凤眸。
他眼眸内有光影,却不见笑意。
丁三郎猜到了他的身份,一句锦麟卫其实就很好理解。
少年拱手抱歉地笑:“方才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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