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铭越一路快马赶到的时候,险些被探出窗外的两颗脑袋吓着。
江含音见到他忽然就从路边窜出来,定睛认出是他,立马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倒是林沐晚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宋铭越:……
“我有差事到前边去,先行一步。”他低咳一声,视线飘啊飘,飘到了车厢内只能看见个模糊轮廓的小姑娘身上。
原以为他会因为看不清而觉得不舍,殊不知只是她一抹倩影便安抚了一路赶来的焦灼,就像是炎热的天饮上一碗冰镇的酸梅汤,所有相思的酸苦最终都会化作回甘,从嗓子眼一直蔓延到心田。
他唇角自然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清叱一声,骑马走远。
等到他身后的马蹄声都一块消失,江含音才慢吞吞探出头张望,喃喃道:“怎么就遇到义兄办差了,吓我一跳。”
“是呢,真巧,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林沐晚意有所指,眼眸内的笑意久久不散。
几位小娘子落脚的庵堂叫静宁庵,里面只有一个住持和一个尼姑。
江含音以为里头就只有三个小娘子借住,哪知进去后发现还有一位刚生产过的娘子,带着孩子也跟着住在一块。
住持得知她们女扮男装,没有多阻拦,将两个小姑娘带到几人跟前,替她们先说明了来意。
得知两人居然是想要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几位小娘子心里十分感激。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叫王暖春,笑着谢过两人的善举后,叹一口气说:“其实我们现在官司在身,并不敢收受两位小娘子的善意,怕将来会连累小娘子。”
“是啊。”抱着孩子的柳娘子附和道,“我们如今已经禀明大理寺,大人们怎么查案,我们不知。那锦裳楼的东家背后有人,我们在的时候就听说是和宫中哪位贵人有关系,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左右不能再差了,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两位小娘子的心意,我们还是心领了。”
江含音和林沐晚在大理寺门口就听到一些关于锦裳楼的传言,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更该谨慎,不能叫那些坏人注意到才是。”江含音握了握拳头。
只是那么一个小动作,却叫柳娘子注意到了她的手,低声问她:“可否看看姑娘的手?”
江含音不明所以,摊开手掌递到她眼前,常捏针的食指和大拇指指腹有着薄薄一层茧,让柳娘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柳娘子看着她,有些激动地说:“姑娘也是绣娘吗?”
江含音一愣,点点头。
“她呀,不知你们有没有留意近来的事,她在金绣赛中得了个甲等呢。”林沐晚与有荣焉地道。
柳娘子几人诧异,王暖春神色越发激动了,细长的眼都睁得老大,指着柳娘子说:“柳姐姐在三年前也得了甲等!”
如此一来,不必再多说什么,关系莫名的就变得亲近。
江含音笑得腼腆:“我那是投机取巧,柳姐姐肯定比我强多了。”
若是他人这般说,柳娘子肯定认为是自谦,可江含音不同于其他人,她说着投机取巧,对自己投来的是无比崇拜的目光。那眸光亮得像是人间的第二个小太阳,让柳娘子都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你们啊,都先别自谦了。锦裳楼的人绝对会找上门来,要我说,我先给几位再找妥帖的住处吧。”林沐晚打断都谦虚的两人。
她在京城其实有宅子、庄子,那都是她母亲留下的,一直让人打理着。
如今遇到有困难的人,正好派上用场。
几位娘子面面相觑,犹豫大于心动,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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