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狗眼看人的东西!”三太太听见儿子受委屈,顿时破口大骂。
宋铭源吓得跳起来去捂她的嘴,哀求道:“娘你别骂人成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如此一来,三太太险些又被儿子气出个好歹,指着儿子鼻子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居然敢说为娘粗鄙。一通哭闹,直到三老爷来震住场子才算完。
次日清晨,吴氏一早起来就听到说三房忙了整夜,宋柔让自己的丫鬟拿上带回来的礼物,跟吴氏道:“我昨儿就该去探望两个妹妹的,您跟祖母说,我晚一会再给祖母请安。”
昨天母女俩谈了半夜的心,宋柔是报喜不报忧的人,昨夜没能忍住在母亲跟前狠狠哭了一场。哭过后,睡一夜,倒又有精神了。
正如她母亲劝的,夫妻间感情再淡如水,日子再苦,也不能将就让自己苦着过,总得开心一些。更何况,宋家永远都是她的家,昨夜弟弟遣人来说的这句话,让她心中藏着的那些苦闷都消了大半。
吴氏见女儿面上是轻松的笑,心中也宽慰不少,让人再添了些药材,一并叫女儿带过去。
江含音那边歇了一夜,起来发现头顶肿得更厉害了,连头发都没发梳,轻轻碰着都能疼得她两眼泪哗哗。
她拿了条绸缎把长发松松束在脑后,就这样还没忘记精进绣技的事,派素云去找薛娘子,询问在她卧床期间有没有能做的事。
素云一去一回,还真抱回一堆绣线,递给她后复述薛娘子的话:“要把线分股,让姑娘记住粗细不同的线的颜色变化。”
左右是让她跟这些线过不去了。
不是什么太费神的事,就是随手剥一剥,搓一搓,最后在布上绣上几针就能完成。
太夫人过来得知她还不忘绣花,在魏太医来问诊的时候再三确认,得到准话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且不能连续一刻钟后才让她碰线。
江含音在边上暗暗吐了吐舌头,庆幸魏太医没让收走她的线。
接下的几日,江含音就窝在床上一边养伤,一边兢兢业业的学艺,日子倒没觉得无聊。
期间宋铭越来探望过一回,她隔着屏风道谢,故意冷冷清清的说上几句客套话,把疏离的态度端得彻底。
林沐晚把宋铭越的无奈看在眼里,却没跟他透露江含音知道真相的事,乐得在边上看热闹。
姐妹和兄弟,当然是无条件选姐妹,更何况她就喜欢看宋铭越被为难的落魄模样。让他总是事事包揽,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如今也遇到棘手的事了吧。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宋铭越在清明前一日正式任命升为锦麟卫指挥使,汪灿一应党羽死的死,下狱的下狱,是近几年来官场上的最大一回洗牌。
涉事人家四处奔走,侯府自然是他们的第一站。
吴氏果然收到了许多邀请她踏青的帖子,她最终还是都推了,和太夫人商量:“我们挑块人少的地,避开人多的时候,既能躲清净又不辜负春景。”
太夫人也觉得可行,就是惋惜:“我原还想和几位老姐姐聚一聚,又叫那臭小子躲开了。”
所谓聚一聚,就是想要给宋铭越想看说亲。
“他如今正忙着,即便约好,人多半也不会到。罢了,随他吧。”吴氏长叹一声,“倒是可以为晚娘准备起来,我听他的意思,那位已经打消让晚娘进宫的念头。晚娘马上就十六了,已经被耽搁了。”
太夫人闻言半喜半忧,让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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