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回走,殊不知方才的一字一句都落入了他人耳中。
宋铭越刚回府,属下送信过来,正好得知江父居然又到侯府来寻江含音,便在不远的二层小楼上看情况。哪知看到江含音智斗生父的一幕,所想的计谋是简单的挑拨离间,却绝对有用,能让江父和方氏有罅隙就够了。
人啊,哪怕是亲密的夫妻,一但涉及利益,反目成仇也是正常的事。
宋铭越发现江含音的内秀,惊喜又欣赏,没多停留而是赶往母亲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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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看中的簪子?”吴氏遣退抱厦里的仆妇,接过儿子递来的锦盒疑惑道,“既然是她叫你买的,你直接送去就是,怎么还到我这儿过一手?还有音娘的?”
“儿子这不是觉得音娘怕生,我直接给,怕她不愿意收,就托母亲派个人送过去。说明表妹也有,就是了。”
宋铭越没好说自己惹小姑娘生气,小姑娘避着他呢。
吴氏不疑有他,周妈妈正好进门来要回禀方才的事,吴氏让她再走一趟:“我这边也忙完了,你再跑一趟跟四姑娘说中午来用饭,把这个送也过去。就说是晚娘觉得好,当下时兴的,托她义兄专程买了两支回来,她们两姐妹都有。”
周妈妈细心记好,捧着锦盒离去,宋铭越目送她远去,和母亲又说了几句朝里的事:“清明后,夫人们估计会下帖子请母亲和祖母踏青游玩,多少会打听朝里的事,母亲只管推脱说我在家里从不说起,不搭理他们。”
“朝里又出什么事了?”吴氏一听,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宋铭越安抚她,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又是那些官官相护闯下的祸事,被捅到圣上跟前,只是这事和指挥使有所牵连,闹得比较大。”
他轻描淡写,吴氏却深知其中的厉害:“若能推,我就都推了。”
“那也不必。”他笑道,“家里的姐妹估计就盼着这机会出去透透气,若去不成了,我可把她们都得罪了。”
吴氏失笑:“你就知道考虑她们,不想想自己,到时你也得跟着!”
这是要让他出去相看。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宋铭越只能无奈地笑着跳进去:“只要有空,儿子一定去。”
模棱两可的回答得了吴氏一个白眼,宋铭越借机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歇了半个时辰。
他醒来时外边已经飘起了小雨,丝丝缕缕的,是春日里独有的缠绵。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浅蓝色锦盒,没让人跟着,打着伞熟悉的来到一处路口。
等了大约一刻钟,一道撑着油纸伞的纤细身影款款而来。
微风拂起她肩头的发丝,似乎是蹭着她鼻子,他听到她小小的打了声喷嚏。
那声音细小且短促,有着莫名的可爱。
第15章
绵绵细雨落在人间,仿佛化作了一道轻纱织就的屏风,模糊了前方人与景物的轮廓。
江含音把被风吹得调皮的发丝捋回到身后,喊了身侧的素云一声,让她帮忙拿着伞,从袖中找出手帕直接把长发编成麻花辫,省得它们不听使唤。
头发绑起,江含音觉得人也跟着清爽不少,就在拿回雨伞的那瞬,她移动的目光终于发现前方站了一个人。
她冷不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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