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继母却正好相反。
方氏从头到尾都是温柔女子的作态,可行事和说话都带着浓重的目的和机锋,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方才那便是侯爷了吧。”远离了花厅,方氏瞅了眼游廊上精致的彩绘图案,笑吟吟和郝妈妈搭话,“瞧着刚及冠的模样。”
对于她一眼便知的探问,郝妈妈好脾气地回了一个是。
“侯爷不在京城当差吗?听着是刚回来,这便是缘分了。”方氏追问。
然而郝妈妈只是笑笑,任她再问什么都不再说话,把人带到客院,客气引着入内:“三位且先在这处歇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门口的丫鬟婆子。”
话落根本不给方氏再说话的机会,退出院子,并将院门合上。
方氏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脸色微微发青。
若说刚才威远侯府的人多客气,此时便有多霸道,居然连话都不让她多说了!
也是到这个时候,方氏心里终于升起些许怯意:“总不会他们真不认音娘这门亲事了吧。”
江父脸色亦不太好看:“按我说……我们还是回去吧,高门大户,音娘即便嫁进来也无法立足。”
“当家的意思,是我做错了?!”方氏顿时红了眼,极为幽怨的看向丈夫,“难道我不是为了音娘好?当家的可得想清楚,别当真害了音娘,最终又来怪责,是我这个当继母的不称职!”
方氏一哭,江父方寸大乱,压低声轻哄:“我何曾说要怪你。我当然知道你的苦心,不然此时又怎么会在此地!快别哭了,这不是自个家,叫人瞧见不得笑话!”
江含音望着只顾伏低做小的父亲,悲从心来:“爹爹,我们已经是个笑话了。在方才,我们就应该直接离开,而不是留下。留在这里,客不似客,平白叫人看不起!”
“当家的,你听听,音娘果真不理解我的苦心!”
江父还没说话,方氏哭得越发厉害。
从江含音懂事以来,见过方氏太多的眼泪,可惜父亲总愿意吃她这一套,好像万事都只有她方氏受委屈。
她忍无可忍,声音冷了下去:“若你真心为我考虑,真心替我娘亲照顾我,你为何会怀着四个月的身孕嫁入江家!那时候我娘亲只去了三个月!”
“江含音!”江父听见自己荒唐的旧事被揭,还是在他人府邸,急得一把去捂住女儿的嘴。
江含音只想劝父亲离开侯府,不想当继母用来攀附富贵的棋子,几下挣脱父亲,张口要再说什么。却不想眼前一黑,下刻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愣在当场,江父看着自己还扬在半空中手掌,更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从门缝里看清全过程,其中一个在震惊中蹑手蹑脚离开。
这厢一时生了乱,宋铭越在花厅那边已经得知事情经过,轻轻抚膝,斟酌着,道:“我再派人查查江家人身份,若真是当年救过父亲……”
“若真救过,如何?”太夫人接下他犹豫的话,“你愿意替你兄长迎娶那位江姑娘吗?你可看中?”
宋铭越微怔,脑海里只依稀浮现一张红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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