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轻轻地笑出声,但是在萧葭听到却仿佛是对自己无边的嘲讽。
“姨母,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萧佩婉肚子的孩子可不是朕的,那晚她和那侍卫颠鸾倒凤,莫不是您真以为是您给萧佩婉的药起了作用。”
萧葭面如死灰,眉间的褶皱仿佛在脸上凝固,空气安静了,过了很久,她才问,只是这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比之刚才已经平静很多了。
“所以,从佩婉怀孕的时候你就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
谢郁的表情终于带上了一些冷意,“是啊,若是萧佩婉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朕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只是姨母,这种丑闻,朕宁愿让它消散于泥土之中,也不愿让天下人耻笑。”
“所以呢,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是和我那可怜的侄儿一样悲痛过度身死,还是直接病死呢。”萧葭终于冷静下来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平静地看着谢郁,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
“朕不会让你死的,你寿辰那天,便搬去秋霜殿去吧。”
萧葭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把我打发到冷宫去住。”
等谢郁离开之后,不愧是先帝的儿子,和他一样无情,把自己打发到冷宫里,在自己寿辰那天,这是要诛自己的心啊。
萧葭再也坚持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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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宫中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萧贵妃的离去除了空出了福宁殿之外,再无其他变动。
闻瑎用过午膳,在院落内走动着消食。
那李公公却突然闯进来,神情凌乱,不修边幅。闻瑎吓了一跳,以为见到鬼了。
青天白日的,不是闻瑎害怕,而是她早以为福宁殿里服侍萧佩婉的太监宫女早已经被陛下秘密处死了。
外界对陛下的评价都是情深意重,闻瑎却并未被谢郁在外的表现蒙蔽双眼,不过这不是闻瑎十分敏锐或者能够洞察人的感情。而是因为闻瑎每天跟着谢郁几乎十二个时辰,谢郁在没有外臣或者其他太监宫女的时候丝毫不加伪装。
别说伤心了,她甚至能从谢郁的表情上看出丝丝的愉悦,而且皇太后如今在慈宁宫已经待了快要半个月,丝毫不见她有什么动静,闻瑎于是对自己的推断也更加确信了,也愈发觉得谢郁深不可测了。
也正因如此,她自然不觉得福宁殿里萧佩婉的贴身仆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闻瑎还在盯着李公公看,试图分辨出此人是人还是鬼,他有影子,还好,闻瑎迟疑地望向他,“李公公?”
话音刚落,姓李的太监已经给她跪倒在地上了,像是最开始第一面他对皇帝的跪拜一般,如今正对着闻瑎痛哭流涕。
“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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