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君馥的消息。”
“战情是今早回来的,不用多虑,还未曾波及宜新,这还要多亏你将长峰山的那群贼寇给清理了,那里易守难攻。当初有一波匈奴人试图从那处绕进来,反而被我军全部俘虏了。”
闻瑎有些急切地问:“那殷君馥呢?”
陆有之思索了一番,“殷君馥,你是说殷孝良的二儿子吧。听说他带领三十名精兵深入腹地,击杀了匈奴两名高级将领。不过,如今那边的局势依旧不好,匈奴人似乎对我边界地带异常熟悉。”
“这个就先聊到这里,老夫刚才说的那个话题,你有什么想法。”
“学生再想一想。”
闻瑎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老师刚才所说的是自己回京一事。而且刚才她谈及有人暗中出力,老师并没有否定,那这便是能肯定的了,只是谁会费这么大劲将自己捞到京城。
酒下肚,暖意渐渐覆盖全身,闻瑎灵光一现,“莫非是宋端师兄。”
“是宋端没错。”陆有之肯定了她的话,“不过,他小子当初是想把你捞到他那户部去,谁知道有人半路把你给劫走了。”
“严端可是老狐狸啊,老夫可不信他不清楚你背后站着的是老夫我。”
方春明是大理寺卿的人,和她猜想的一样。
陆有之没说下面的话,但是好歹老夫还活着,严端定是不会做太过于出格的事。
陆有之又温上一壶酒,看着一脸单纯的闻瑎,啧,而且比起和宋端那小子朝夕相处,他宁愿珩屺去大理寺历练历练。
“不过,谁也没想到萧博崇就这么死了啊,”陆有之感叹了一声,“珩屺,这世道没什么黑白对错。”
谁知话音刚落,陆有之就止不住咳嗽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闻瑎慌了神,她拍着陆有之的背,“老师,您没事吧。”
陆有之摇了摇手,示意她放心。在闻瑎的搀扶下,陆有之回到屋内坐下,仆人很快就将熬好的药汤给他送了上来。
闻瑎亲眼看着陆有之喝下,才有些安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老师,您的病是不是还没有好。当初您说自己身体早就康复是不是在骗我。”闻瑎的眉间满是怒意和心疼,她看着陆有之的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脑海中回闪过老师的举动,怪不得今晚他滴酒未沾。
陆有之躺在床上,眼睛眨了眨没有回话。
“您的病情到底如何?这种情况到底持续多长时间了。”
陆有之:“也就是被你给碰到了,老夫平日里身体好得很。”
闻瑎瞪了他一眼,这话骗鬼呢。
陆有之闭上眼假寐,不再说话。他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差不多能撑过今年就行了,但是他走之前,得为自己这个傻学生铺好路。
陆有之狠了狠心,她这性子必须得改掉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傻学生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师年迈已高,身体又成这副模样,闻瑎不敢离开,就坐在陆有之的房间外的桌子上,守了大半夜,后半夜的时候,才堪堪睡过去。
十天之后,萧府突然又传来一个噩耗,萧孟承伤心过度随之而去了。
闻瑎听到这个消息,眸色暗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大约十一月初,闻瑎收到了殷君馥的回信。里面用了整整两张宣纸来写殷君馥他自己的近况,字体有些潦草,看来写得很急。不过这封信最后一句,笔触却端庄工整,与前面的截然不同。
见信如晤,早归与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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