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知。闻瑎自是懂得这个道理,她给两位衙役一人一两银子,又把手里大的那袋炒果递过去。
空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又得了好处。
再加上闻瑎今日打算去翰林院,穿着颇为讲究,看着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所以两个衙役也就告诉了闻瑎一点他们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事。
矮个衙役开口:“我能说的也不多,不过,刘百栓那小子的确未做过什么偷窃之事,他身上的伤也是实打实的,但是我在南康府也干了这么多年了,见过重伤之人不下这个数。”
这人伸了两个指头,在闻瑎面前摇了摇,一脸骄傲:“两百多个人。”
随后他的表情上带了点疑惑:“所以按照我的看法,那小子前天就该醒了。不过今天早上我俩突然被叫过去把这小子——嘶!”
“老哥,你掐我干什么。”他刚说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止了声。
闻瑎微微眯起双眼,视线穿过街道,越过人群,落在离去的一高一矮两衙役身上。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
她已然身在局中,可她既不想当棋子,也不想当执棋之人。
“师兄,师兄,宋端!”
宋端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情迷意乱,竟不知身在何处,欺身向前,手臂碰到茶杯,水流淌在桌面之上,滴答滴答,顺着茶几的缝隙流到地上。
水滴下弄湿了地面,也弄醒了宋端。
三日后,闻瑎起程回乡。
她手中拿着朝廷颁发的文书,可以借此免费乘坐朝廷官船,往来节省大笔费用。但凌昌县与南康之间的水路有限,但好在一路上的花费都是朝廷买单。
闻瑎带着行李,踏上回乡的路。
乘船,马车,水路,陆路。几千里的路程,闻瑎来时走了一月有余,而回乡却只用了二十六天。
太兴元年,六月中旬,闻瑎抵达凌昌。
凌昌县是一个小县,人口不多,过往二十三年都未曾出过一个进士,更何况是探花。
凌昌县的县令林中水最近心情颇为复杂,闻瑎考中了探花,对他管辖下的县域乃至他以后的仕途都有极大的好处。
可是,偏偏他曾和自己的女儿说过亲,而且这位探花郎还给拒绝了。他夫人现在一听到闻瑎的名字,就会对林中水一通抱怨。
可,林中水摸摸自己的胡须,叹了口气。
林香照如今是大姑娘了,也终于要安家了。去年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人都瘦了好几圈。好在他的好闺女终于彻底断了和袁瞻在一起的心思,也愿意嫁人了。
今年年初,先帝忌日一过,林中水夫妻两人就开始为林香照议亲,四月份的时候,好不容易林香照相中了一个,林夫人虽然没相中这人,但是女儿满意,他们实在拗不过林香照。
五月初两人定下婚约后,闻瑎高中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林夫人知道这事之后,就没对林中水有过什么好脸色,怨他两年前不知道多下点劲儿,把闻瑎抢到手里成自家女婿,何至于现在她的小女儿定下了一个不通文墨只会刷刀枪棍棒的小子。
林中水虽然肚子里也有点墨水,自认文人墨客,但他的官是林中水的老爹捐来的。他本人考了三次会试都名落孙山。
三鼎之一的探花之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更何况,虽然现在闻瑎和他都是七品官,可闻瑎那是京官,折子一写甚至能够直接上书皇上!
永水村在村口竖了一块还没有刻字的新碑,上面还盖着红布,离得大老远就能瞧见。
村里老少都聚在村口等着闻瑎,锣鼓唢呐,震天动地,鞭炮齐鸣。
张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跑到闻瑎前面,激动地拍了拍闻瑎的肩膀硬是把她压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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