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后娘,这日子,哪里比得上你在这里看着他们的好?”
何家大媳妇和二媳妇也帮忙劝说。
丛夏完全不为所动,根本不理她们,而是看向何老爷子,道:“口说无
凭,我要一纸证明。”
有了这一纸证明,以后何家就不能将贞儿给要回去了。
何家人当然不想落笔,但丛夏手里有可以要挟他们的利益在,利益当头,何家人既想要钱,还想要落个好名声,就只能按照丛夏说的,给了她一纸证明。
但是,依旧没写明究竟要何时把温家的财产给三个孩子,只写了以后何敬贞的一切都与何家无关,生死嫁娶,何家一律不再过问,以及,丛夏不能给何敬贞改姓。
何叔光对此听而不闻。仿佛一心要追求新思想的人,在面对女儿的姓氏问题时,他就开始不追求新思想了,觉得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孩子就该跟父亲姓才是对的。
丛夏看了何叔光一眼,何叔光却全程不敢看她。
原身的家庭算是有些资产的,对原身这个女儿,原身的父兄感情极其复杂,虽不许原身读书识字,但到底是给了原身大笔的嫁妆。
何家已经打算扣下温家后来给的那笔财产,温巧娘的嫁妆,他们就不得不给了。
幸而温巧娘的嫁妆,这些年也是何家大嫂打理,店铺田产房子的地契,都给了丛夏;当年带来的衣裳布料有的用了,有的陈旧了,也统统给丛夏带走;还有丛夏带来的首饰金银,这些倒是怎么都不好贪墨的,也都给丛夏带走。
但是,那些店铺田产房子的出息,何家大嫂只作忘记了,提也没提。何家其他人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有意的,也都没有提。
丛夏自己也没提。
原身还有两个儿子在何家待着,她倒是不好在这个时候与何家大嫂交恶,想来,何家大嫂也是深知这一点,才故意如此。
丛夏倒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原身还有一位忠心的奶妈,还有奶妈的儿子一家和小女儿。丛夏要走,这些人算作陪嫁,当然也要跟着离开。
有了这些人,何家爱惜颜面,自然也给安排了车,何家一共两辆小汽车,这会都得用上,还又安排了两辆自家的黄包车在后面拉着行李跟着。
何家大嫂说要暂时送丛夏去何家的一处别院住着,因为丛夏原本的陪嫁宅子,现在正被租给了外地人。租期还没到,到底不好赶人走。毕竟,何家人是讲究信誉和诚心的,一口唾沫一口钉,更从不仗势欺人。
何大嫂当着众人的面,把这话说完,就发现丛夏正在静静的看着她。
那双好看的眸子,似秋水,似寒星,似是那传说里能够辨人忠奸善恶的獬豸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诡秘心思。
何大嫂忽然说不下去了。
何家人从不仗势欺人,那么现在,何家人又在做什么呢?
何家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众人只能听到两个孩子哭泣的声音。
何老爷子静默了良久,才道:“巧娘啊,你放心,那些东西,都会给我的两个孙子的。”总而言之,是不打算给丛夏的。
丛夏勾了勾唇,嘲讽的看向了何叔光。像是在讽刺,何叔光一心革命,一心追求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打倒压迫和不公,何家现在这种情况,何叔光怎的不出来打破?
何叔光被丛夏那双莹莹秋眸这般一看,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这有什么吗?父母的东西,将来都是要留给子女的。父亲做这样的决定,也只是为了巧娘好,担心巧娘守不住这许多家业。
丛夏见状,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无声道:“何叔光,你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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