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纷纷点头:“王爷,我们誓死追随!”
“今夜我便启程,你们需要在京都,我们里应外合,你们要做的事是……”
北安王府书房里的烛火直到很晚很晚才熄灭。
日上三竿之时,*本应人来人往伺候的北安王府,竟安静的如无人之境一般。
若非有三三两两扫撒之人时不时穿堂而过,书房里仍有北安王偶尔响起来的吩咐之声,监视之人差点都要去皇宫里和皇帝报告北安王跑了。
殊不知,真正的北安王,早已在夜深人静之时出了城,如今在书房中人,乃是善口技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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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李玄平在女儿去世后,心灰意冷,形容枯槁,心思已然不在朝堂之上,又怕帝王之心难以捉摸,若有一日北安王真的反了,朝堂惊变的第一刀便是李家,便主动向皇帝请辞归乡。
皇帝虽然表面上挽留,但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李玄平与季汝珣的关系虽说算不上亲密,但因着李穗一事,李家便和季汝珣彻底的绑在了一起,若是继续留在朝中,难免会成为季汝珣的助力。
“李爱卿,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便强留。”皇帝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惋惜,“你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朕心中感激。如今你既然想回乡养老,朕便准了。”
李玄平跪地谢恩,心中却明白,皇帝早已对他失去了信任。
“只是……”皇帝不抬头看他,只是把玩手中佛珠,语气平淡,“爱卿之子李然现任刑部侍郎,不知是否也要一同辞官回乡?”
李玄平蓦地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弯腰拱手道:“犬子才干不多,胜在一片拳拳之心,若是能得皇上青睐,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皇帝能放他走,但是却不能放李然走。虽说皇后亦是他的女儿,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后诚然只是皇后而非李氏之女。
若是李然也走了,岂不是在明摆着昭告皇帝,他们李家同北安王同仇敌忾亦藏着反叛之心吗?
皇帝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两人虚以逶迤寒暄几句,皇帝便借口去皇后宫中叫他走了。
李玄平起身离开皇宫,宫道之上,背影显得格外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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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李玄平的离去,朝中局势变得更加微妙。
皇帝开始加紧为梁梁谋划,生怕自己一旦驾崩,年幼的皇孙无法应对季汝珣的威胁。
一日,皇帝留宿皇后宫中。
皇帝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沉沉地望着殿外的夜色。
一侧案几软座上的皇后眸色深邃,却压下心间无限思量,不着痕迹的叹息一声,旋即换上笑容,轻轻为他斟了一杯茶,柔声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父亲已经辞去官职归乡了,李然仍在刑部任职,官场上波诡云谲变动不已,人人都感觉风雨欲来,只是不知那日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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