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好的你们可以按照原样缝补好,我才交给你们的,你瞅瞅现在这是什么样子,这还能看吗?这是原样吗?”
“你们是不是看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好欺负啊,我告诉你们,就算是退钱也不行!”
“赔?我要的是原模原样的东西,你们拿什么赔?”
“现在瞧着还不如刚拿出来呢,诶哟喂,你说你们,没能耐就别接活儿啊!”
沈晚月跟楚玉兰对视一眼后,推门走了进去。
“两位同志如果有需要的话得稍等等,这会儿店里面出了点事情。”裁缝店老板看见她们,连忙走过来赔不是。
“我们来找人。”
沈晚月说着望过去。
店里除了店老板,还有一位背对着门口的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对着低头站着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同志。
“你好,请问是周大爷吗?”
沈晚月试着问了一句,老大爷并没有反应。
楚玉兰皱皱眉,走上前,撸起袖子,手比成喇叭,高声喊道:“请问——是周大爷吗?!”
老大爷这才回过头,瞪了一眼楚玉兰,“吵什么吵,我听见了!”
楚玉兰讪讪摸摸鼻子,沈晚月这才走上前,“周大爷您好,我们是早月华服的,来拿之前跟您商量好要借走的戏服。”
周大爷约摸有七十来岁,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
他努力看着沈晚月的嘴型,“什么?你要来这儿相亲找媳妇??你一个女娃娃找媳妇儿?”
沈晚月:“……”
楚玉兰憋着笑,将沈晚月的话重复了一遍。
周大爷这才恍然,然后抠了抠耳朵,认真看过去:“抱歉啊,我这耳朵有些背,我知道你们,戏剧院领导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们是为了弘扬宣传传统文化的,是不是?”
“是——!”这次沈晚月有经验了,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点头。
周大爷却笑了出来,随后道:“这年头,真是天天不一样,头些年啊我就是唱戏的,后来闹了革命,我怕出事儿,就把唱戏的这些个老物件都给藏到了地窖里头去演了样板戏,现在反倒好了,又宣传起来老玩意了。”
沈晚月也不好评价这种事情,打着含糊道:“新的有新的好,老玩意自然也有老玩意的好,不过还是跟您说一声谢谢。”
周大爷垂眸摆了摆手,“谢啥啊,戏服毁了。”
“毁了?”
“可不是嘛,那戏服藏地下那么些年数了,老鼠啃咬了好几处窟窿,别的地方都不打紧,就当中间那一片的刺绣难补,我不是想着要借出去的东西就得先弄好点嘛,结果这家店说能修,可我来一瞧才知道给我修坏了。”
店老板这会儿也弄明白了,连忙赶过来,“同志,实在抱歉,老爷子说的没错,那戏服其他地方我们都补好了,可是没料到中间那个部分那么难修,怎么都弄不成一样的,而且当时是我们店员贸然接的单子,我今天就罚她!”
他口中的店员显然是周大爷身后那个低着头的女同志。
那女同志似乎是哭了,打从刚才沈晚月进门,就一直低着头,这会儿也在拿手指抹眼泪。
沈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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