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来人后,沉默了许久,尴尬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是……是孟婉啊,有事吗?”
“嗯,姐,我家遇到了点困难,我爸他……我爸他也遇到事情了,现在家被组织收回去了,现在也没地方住,能不能让我跟我妈去你家借住两天,等租到了房子我们就走。”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顾清华才语气生冷的开了口,“不是我不讲人情,是我们家现在也不容易,家里三个孩子,房间本来就不够住,你也是知道的。”
“没关系的。”孟婉紧张地补充,“我跟我妈不讲究,随便住客厅沙发就行。”
“……恐怕也不成。”顾清华说着,叹了口气,“上次我小姑子孙燕的婚事最后不是没成吗,她没工作,现在赖在我们家非要让你姐夫帮着给找工作,你也知道,现在时代大变样了,工作哪有那么好安排的,她在,你来了也尴尬,而且客厅她现在住着呢。”
孟婉一口气憋在胸口,“姐,上次的事儿,是孙燕自己闹得太难看了,在学校里面为难学生,所以我堂弟家知道了不愿意最后婚事才没成,这也不怪我介绍的人不行呀。”
“……”
那边,顾清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孟婉,我直说了吧,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你跟我弟的事儿,往后尽量还是少找我,虽然清树是我亲弟弟,可我总去管他,自己家的日子还怎么过?上次我男人已经闹的快跟我离婚了,我真的不能再帮忙了,你们那些破烂闲事儿,再找我也不管了,再见!”
孟婉出生起,父亲就是厂长了。
她算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模样素净,性格也好,温温柔柔的,几乎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难听话。
这还是孟婉头一次被人这样明确拒绝,而且还被说成是什么破烂事儿……
电话忙音响起,孟婉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杨秋莲仍旧是心疼女儿的,现在轮到的这种地步,也仍是见不得女儿受挫。
“婉婉,家里还余下点钱,咱们直接去问问公租房吧。”
孟婉哭了一会儿,勉强抬起头答应了下来,跟驴车师傅商量了一声,母女俩托着行李问了两家公租房。
“短租?我们这边没有短租的,而且……”
街道办上公租房的负责人打量了一眼来租房子的母女俩,“你们二位瞧着倒是有些眼熟,从前是住在工人新村的吧。”
“对。”杨秋莲精神一震,“您认识我们吗?我家男人是孟国富。”
“孟国富?”
负责人皱了皱眉,“那更比可能短租给你们了。”
“为什么?!”孟婉皱起眉,“你只是个负责租房子的人,凭什么区别对待租客,我要投诉你!”
“你大可以去投诉。”负责人冷笑了一声,“孟国富孟厂长嘛,现在这一片人谁不知道啊,他贪公家财产被抓起来了,谁知道你们俩以后有没有能力交房租,我是为了房租考虑,所以更不可能短租了,最少租住半年,还得交三个月的房租当押金。”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婉也知道短租是有困难的了。
她跟杨秋莲对视了一眼后,硬着头皮问:“那一共是多少钱?”
负责人打量着她们两个身后的驴车,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慢吞吞的说,“一个月租金八块钱,半年就是四十八,还有三个月的押金,一共是七十二块钱,水电不包,你们自己另外交费。”
孟婉瞪大了眼睛,“这是不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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