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连公安局里面的事情都知道啊?
一个人手眼通天到这种程度?
他还跟自己装不知道顾清树是谁??
似是看出来了沈晚月心里想了什么,陈勋庭解释道:“牵扯到案件,三叔那边总要联系一下的,虽然不在他的办公辖区,但能了解一些内部情况,顾清树这个人,倒是从昨天进了公安局就惦记上你了。”
他语气越说越冷。
沈晚月越听越心虚,“他惦记我啥?我看见他就犯恶心。”
“……”
陈勋庭不着痕迹勾了下嘴角,继续说,“说是跟你沟通一下这次人造丝的问题,希望跟你解释清楚。”
“他自己交代给公安就行了,我又不是警察。”
“所以,那边稍微施加了些压力,他也就不吵嚷着见谁老实招认了,就是没想到今天你过去了这边公安同志又提起来了没有。”
“……”
话题又回到了这上面。
沈晚月犹豫了一下,老实巴交点头,“提了。”
“然后呢?”
“我拒绝了啊。”沈晚月顿了一下,迟缓道:“但是公安同志说让我可以去见一下,我寻思着……说不定能帮上忙,多问出来点什么情况,判他判的重一点,所以就跟警官一起去见了面。”
陈勋庭眼底寒芒闪过,“嗯,说了什么?”
“他问我过得好不好,还问我孩子过得好不好,我说他脑子有病,这跟他没有半毛线关系,哦对了,我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诊断证明,那会儿刚好掉出来了,我顺手给他塞回去,这会儿应该他家里人都看到了。”
陈勋庭心知沈晚月说的必然是真的,他心里纵然有些不悦,可说到底警官都那样提了,沈晚月去见也没什么,又不是没有旁人在。
不过这话题怎么莫名其妙转到了什么诊断证明上。
陈勋庭迟疑了一瞬,“诊断的什么?”
沈晚月伸手挽住了陈勋庭的胳膊,眼睛带着笑意,“这个我可不太方便说了,陈厂长神通广大无所不知,不如看看自己能不能查出来。”
沈晚月的手挽上来的一瞬间,陈勋庭半个身子似乎都有些僵住。
两个人甚少有这样亲密的动作。
更别说还是沈晚月这样主动的情况了。
甚至于在沈晚月脑袋靠到他肩膀上的一瞬间,陈勋庭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不是很真实。
飘飘忽忽,肩膀上也像枕着一朵棉花。
他小心,又小心,尽量让自己的肩膀保持在一个能让对方舒服的弧度。
一动不敢动。
“沈晚月。”
他声音沙哑,“你……”
“我有点困了!”
沈晚月闭上了眼睛,急忙打断了陈勋庭。
她心里的紧张不比陈勋庭少。
仔细低头看看,就能看到她因为紧张而颤动的眼睫。
胸膛里的小心脏早就激烈的跳动起来,像是里面装了个发动机,明明努力了,可就是不能让它慢下来。
慢一些吧。
慢一些跳动,不然她真的怕自己会忽然呼吸不上来昏过去。
此刻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跟陈勋庭每次主动的亲近帮忙不同。
这是她自己主动的,虽然说带了几分目的性……
可是,仍旧是她发自内心的。
安全感这个词,她活了两辈子都不曾在其他地方获取感知到。
哪怕是陈勋庭反复朝自己投来的善意,她从来不敢深信。
可婚后的这些日子,她不曾提过的事情,不论是生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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