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月瞪大眼睛。
“听见了一两句。”
陈勋庭又想了想前两日的情况,又想到了儿子那天晚上的着急,心里有了数。
“你们俩堵我会不会生气。”
“陈勋庭,聪明啊。”
沈晚月下意识感叹完,才发现陈勋庭笑了出来。
“怎么了?”
“你们俩拿我打赌就算了,一个两个也不知道遮掩一下,陈文杰这孩子直接问了我好几遍为什么不生气。”
“原来这么早就露馅了。”沈晚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哈,那天也是顺嘴就答应了他,你不会生气吧。”
她这个好胜心啊……
“不会。”
陈勋庭顿了顿,反倒是问:“沈晚月,你怎么能笃定了我不会生气?”
“我感觉出来的。”
“感觉?”
“咱俩也接触这么多次了嘛,我总觉得虽然陈文杰跟星星总把你说的凶巴巴的,但其实他俩真的有事情,你更多的是担心,陈文杰昨天淋了雨,腿又不舒服,你怎么都不可能罚他。”
她说完,屋里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
陈勋庭却摇了摇头。
“我不罚她,但不代表我不会生气。”
沈晚月一怔,“那你……”
自己要去写一学期作业了?
陈勋庭看着沈晚月紧张的表情,笑了出来,“多少有一点吧,他这种所谓‘报复’的方式,实在有些不够看。”
“那咱俩想一块儿去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拿麻袋……”
“……”
也许是跟陈勋庭聊得有些太顺利了,沈晚月不知觉间,早已经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也就顺嘴暴露了一些自己的本性。
沈晚月虽然不欺负人,但从小,她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或者说,孤儿院出身的人,从小就懂的不能太过良善。
她们不能做处处忍让的那一方,而是打从出生,就得学着争取。
为了自己争取,为了未来争取。
“咳咳咳!”
沈晚月小心的抬头看看陈勋庭,打量着他的神情,“我也就是跟你这么说一说,当然不可能真的去给陈文杰这么出主意。”
陈勋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
“好吧我承认。”沈晚月梗着脖子,坦然道:“虽说我会下意识去救人,但遇到这种调皮捣蛋的孩子,心里还是觉得应该收拾一顿才行。”
毕竟那是四条人命啊,可当时陈松柏却丝毫不在意。
陈勋庭眼神中浮出笑意来:“你这么想没错,我当时跟你想的差不多。”
只是碍于想要陈松柏来跟炼钢厂工人道歉,所以才拖到现在才动用家法。
看着沈晚月松了口气,陈勋庭眼中笑意却更深了。
别看沈晚月嘴上说的这样,可刚才……
他刚才看得分明,沈晚月在见到陈松柏身上的伤后,第一时间便心软了。
可能连沈晚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心软。
口口声声要套麻袋,可能真把麻袋塞过去,沈晚月最多也就是打两下手板子。
陈勋庭手触到衣袋,将一个包好的纸袋递过去。
手掌大小,却不知道是什么。
“去苏市时候看见的,感觉很适合女同志。”
沈晚月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接过来。
“适合女同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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