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厨房弄吧,喝完了睡觉。”
陈宏伟说完,垂头叹了口气进了房间。
房间里,席巧云在认真用针线勾着一顶毛线帽子。
陈宏伟有些心虚,走过去讨好的主动开口:“好些年没见你弄这个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勾帽子?”
席巧云不看他,只说:“这不是家里今年困难吗?往年几个孩子买的帽子都磨坏了,我跟人拿娘家带过来的柿子换了点羊毛线,自己勾便宜还暖和。”
“巧云……”
陈宏伟一时间不知道还该怎么说,心里有些酸楚:“委屈你了。”
“委屈什么,都是我的自愿的。”
该我的。
陈家没有太难看的男人。
谁让早年的席巧云看上了陈宏伟的模样,再加上陈家又能给她把工作安排到街道里,席巧云也就顺势答应了媒人的说亲。
婚后这么多年虽说操劳些,但比起别人家挤着住筒子楼,这日子还是好过的。
可现在……唉,本以为孩子都大了,她也该享福了,谁知道还有孙子一辈儿。
“巧云,你别这么说。”
席巧云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宏伟,我怎么样都是我的自愿的,你用不着因为孩子那句话来哄我高兴。”
“可松柏那话说的确实不对,明儿我喊他给你道歉。”
“用不着,我这么多年对你家仁至义尽,问心无愧,道不道歉我都不在乎,但问题是,孩子自己能说出这话来?还不是有人背后说道!”
陈宏伟有些慌乱:“这话我必定不能说的,胜利就更不可能了,康健……康健这孩子是跟你最亲的,丽娟……”
也就只有向丽娟了。
“行了,说出来也没意思,你这脾气我能不知道?为着谁出头,都不可能为了我出头!”
‘啪嗒’一声,席巧云把手上的活儿扔到了旁边。
“我习惯了懒得跟你计较,可是,陈宏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还真想去找陈文杰不成?你别忘了,当初那件事,勋庭那边可还没过去呢,况且,咱们家又欠着勋庭那么多钱……”
“陈宏伟,你要是有点当长辈的脸,就少去找陈文杰的麻烦。”
“我没想去找文杰麻烦,我就想着松柏一直闹也不是个事儿,他父母那边知道了肯定生气,所以想着就去要个道歉。”
陈宏伟皱着眉解释,可席巧云却冷笑了一声,扔下毛线上了床。
“那要去你自己去,跟我没关系。”
“……”
最终,陈宏伟叹息了一声,转头也准备休息。
“自己去客厅睡!烦死了!”
被窝里,陈宏伟被难得发脾气的席巧云赶了出来,他挠挠头,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
工人新村。
“立民,明天你去那汽配厂问问,看咋能弄一辆自行车回来。”
沈晚月把两个孩子哄睡后,拉伸着疲惫的肩膀跟沈立民坐在一块儿聊天。
“今天这事儿我算是长了记性,怎么也得弄个交通工具才行。”
沈立民磕着晒干的南瓜子:“姐,以后有陈厂长的那小轿车,你还要啥自行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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