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
沈晚月刚跟对床大爷说完话,转头看也没看刘丰收:“你?那还是算了吧。”
别的人都可以,他这种拜高踩低的小人,做了朋友万一哪天反过来咬你一口都有可能。
冯娟皱起眉:“你怎么给……”
“娟儿,别说了。”
刘丰收压住了她的胳膊,惹了个没趣儿的翻身躺了回去,“算了,这沪市可跟乡下不一样,有些人初来乍到就想跟人结仇,往后走着瞧吧。”
“瞧什么?”沈晚月终于施舍过去一个目光:“瞧你跟个死狗一样装病来医院?”
又看看冯娟:“还是瞧你自己引以为傲的男人其实是个怂包?”
“你!”
冯娟气的脖子梗着,反倒是刘丰收确实有些担心什么,连忙拉着媳妇儿到旁边,安抚的说了几句话。
“沈晚月同志在吗?”
病房外,钟强走了进来,“我昨天听沈家大哥说沈晚月同志今天出院,就跟他说了来帮忙。”
沈晚月抬起头,碎发因为动作太大垂落在耳边,“不用了钟强同志,别听我大哥说的,我们俩就能忙的过来,你……”
‘当啷’一声,沈晚月手里拎着的一个茶缸子掉在了地上。
沈晚月:“……”
没办法,东西实在是有点多,她也没想到怎么就拾掇出来了三个网兜的东西,脸盆跟食盒茶缸子只能用手单独拎着,不然都装不下。
这些东西单就一个茶缸子外面都得要票要钱才能买到,扔了她也舍不得,只能带回去。
钟强憨厚的笑了笑,弯腰主动捡起了地上的茶缸子:“同志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跟你家大哥很聊得来,来帮个忙也不算什么。”
沈立民自己手上有两个网兜,也只能看向沈晚月:“姐,要不让他帮忙带下楼吧。”
钟强:“你们等会儿还得做公交车吧,那也不方便拿也,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帮你们一起送回去。”
这话一听,就肯定是沈建国教的。
上次跟沈建国吵架,沈晚月现在也没搭理他,可眼瞧着拿不住,只能答应。
下楼时,沈立民好奇的问。
“钟强同志,怎么总是见你在医院,你不用上班的吗?我大哥还说你升了什么组长,不是应该更忙吗?”
钟强:“厂里知道我每年夏天都要给母亲看病,所以批了我夏天上半天班就行,而且我周日是不休的,也能补一部分工时,等过了夏天,我妈病足就稳定了,到时候我除了全天班,还是会上夜班加班,这样就把工时给补完了。”
“你们厂长人还挺好的。”
沈晚月也在旁边认可的点头。
纺织厂的孟国富孟厂长,那可是原书女主的父亲,自然人品响当当的好。
钟强笑笑,眼神里满是崇敬:“我们厂长干了一辈子纺织厂,对员工可好了,虽说我们纺织厂没有炼钢厂这种大厂有钱,但福利也从来不缺,就是每年都会有几个月发不下来工资,不过等过去了,厂长还会另外给我们补钱。”
“这么好啊!”
“嗯。”
钟强说着,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沈晚月,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但我今年夏天的福利不打算要了,想着如果今年能结婚,就跟厂里换一张工业票,到时候领个二八大杠自行车,结婚了载着媳妇儿风光风光。”
沈晚月压根没注意他的眼神跟语气里的暗示,反而看着脚下的楼梯,有一瞬间的失神。
国营大厂拖欠几个月的工资?
这不能够吧……
“沈晚月同志!”
下了楼,有人匆匆忙忙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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