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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昼拿起烟,送到唇边,他的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这时候,他一点都不像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

张裕舒又想到了那张照片,黑白色的林惊昼,忧郁的表情,破碎的心。

他的喉咙发紧,说:“别抽了。”

林惊昼缓慢地把烟吐出来,他冲着张裕舒笑了笑,然后把烟叼在嘴里,伸手过来,用手腕内侧轻轻碰了下张裕舒的额头。

林惊昼去医院治疗,但没有太大成效,医生建议他佩戴助听器,他的耳朵只会越来越坏。他没法接受,他说他宁愿做聋子,也不愿意戴着助听器被所有人可怜。

林惊昼暂停了所有工作,他回到重庆,陪妹妹住了一段时间。

期间他也常去爱兰中心帮忙,机构里的孩子多是唐氏儿,林惊昼和他们相处很开心,哪怕他偶尔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那些孩子也毫不在意,总是给林惊昼微笑和拥抱。

林兰快要三十岁了,奶奶在三年前去世,现在林惊昼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他工作忙,一年能见到她的次数很少,每次他要走,林兰就会拉着他问,哥哥,下一次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惊昼会说,他很快就回来。

那一次在重庆,林惊昼想了很多很多。以前他怕妹妹会因为这个病忘了他,现在他更怕他会死在林兰前面。他联系了律师,卖掉了很多歌的版权,并且提前立了遗嘱。

林惊昼回到北京,开始闷头写歌,他的耳朵时好时坏,他没法认真创作,那些噪音让他发疯。

林兰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林惊昼看了日历,说会在她生日那一周回家,让她乖乖等他。

临行前几天,工作上有点事,林惊昼想着反正赶得上林兰的生日,就把机票往后改签了两天。等到真要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林惊昼正在收行李,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林兰心脏病突发。

他刚刚赶到机场,电话铃声又响起,这次是说,没能救回来。

林惊昼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静止成一座石像,他茫然地抬起头,听不见任何声音。

林兰的葬礼是邓衍云帮忙办的,全部的装饰都选择了很明亮的色彩,目之所及,五彩缤纷。

爱兰中心的孩子们都来参加葬礼了,他们不懂什么是死亡,邓衍云说,林兰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所有人都幸福快乐。

林惊昼站在一旁,他瘦成了一条漆黑的影子,连哭都哭不出来。

林兰的葬礼结束后,邓衍云来找他,林惊昼看着她,情绪崩溃。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有改签机票,林兰发病的时候我就在家里了。”

“这样她就不会死………”

邓衍云伸手抱住他,斩钉截铁地说:“妹妹走了我也很难过,但这不是你的错。”

林惊昼听不进去,他坍塌下去,跪在地上,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粉色的发夹。

那是最后一次见面,林惊昼要回北京了,他坐在门厅里穿他那双特别难穿的靴子,他的头发留得有些长,低头就挡住视线,拨到耳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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