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你去问别人知道了,他也不会开心吧。”宋绮年指出。
林惊昼一想也是,就郁闷地喝了口水。
“但他会告诉你的。”宋绮年笑了笑。
这顿饭吃完,大家各自都散了,林惊昼故意坐着没走。宋绮年知道他在等张裕舒,于是对旁边的余深说:“小余,你走吗?送我一下呗。”
宋绮年冲林惊昼眨了眨眼。
包厢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林惊昼走到张裕舒身旁,在他旁边坐下来。
“我们回去吗?”
林惊昼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摸了一下张裕舒的膝盖。张裕舒一把按住他的手,“嗯”了一声。
林惊昼跟着张裕舒上了车,又跟着他进了酒店,一进房间,他就一把抱住张裕舒的腰,然后抬起头,用一种很乖的表情看着他。
张裕舒靠着墙,今天一整天舟车劳顿,本来觉得很累,这会儿被林惊昼牢牢地抱着,倒是有种缓慢充电的感觉。
他伸手把林惊昼的头发往后梳,指腹摩挲过他的鬓角。
“我问你件事。”林惊昼鼓起勇气开口,“你的节目,为什么放弃?”
张裕舒下意识皱眉,他带着拒绝告知的表情,话头却一转:“你今天和余深唱的第一首歌叫什么?”
“披头士的《In my life》。”林惊昼把脸靠在张裕舒的肩膀上,轻轻地哼了两句,他的呼吸打在张裕舒的喉结上,如同羽毛扫过。
张裕舒眉头松下来:“你死了之后,那个姓庄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你的遗嘱里,给我留了一套北京的房子。”
林惊昼抬头看他,有点无奈地笑:“我猜你跟他说你不要。”
张裕舒“嗯”了一声,那会儿林惊昼去世不久,他还没从那个消息里缓过神。
庄律师很尽责,他说他的委托人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他要求无论如何,都要把钥匙交到您手里,麻烦您核对一下地址。
张裕舒直接挂了电话。
但钥匙还是寄过来了,没有寄到他家,而是寄到了工作室。张裕舒的邮箱里,收到了庄律师的邮件,里面写着房子的具体地址。
庄律师让他有空可以先去看看,然后再来事务所谈后面的过户流程。
张裕舒捏着那把钥匙,特别想揪着林惊昼的领子大骂他一通,但这种愤怒很快就消散了。
张裕舒感到无力,因为他连个能说这件事的人都没有。
过了两个月,张裕舒去北京出差,想起那套房子,犹豫再三,还是去了。他用钥匙打开门,房子却像被打劫过那样,满地的狼藉。
张裕舒关上门,很恍惚地往里走,他的脚尖踢到了一盘磁带,外壳全碎了,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张裕舒站在中央,给庄律师打电话。庄律师很快赶到,他也被这一室狼藉吓了一跳。
张裕舒问他这套房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吗?庄律师有点尴尬,他说林惊昼只跟他强调了要把房子钥匙交给你,他也不知道房子里有什么。
张裕舒深吸一口气,哪怕林惊昼不在了,他也能随时惹火他。
“他立遗嘱的时候没有写清楚吗?”张裕舒压抑着情绪说。
庄律师表情有点抱歉:“林先生的遗嘱涉及到的部分很多,这件事他弄得很匆忙,而且时不时我会联系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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