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抬起头时,会发现已经攒了很多期没有看。
其实那会儿他根本不需要接那么多工作,宋绮年都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欠了赌债,怎么把自己忙成这样?
林惊昼笑笑说忙点好,忙了就没空乱想。
他总想起张裕舒和他说分手的表情,满脸的绝望满眼的恨,他回忆千百次,也反刍这痛苦千百次。
宋绮年问他怎么跟张裕舒分手了。
林惊昼说,早晚会走到这一步,后面半句他没说出来。
但他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在让张裕舒痛苦。
他三十多岁了,正儿八经的恋爱没谈过,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动的人,小了他十一岁。
林惊昼很努力地去爱他,做很多事,只睡了三个小时也要跨越半个中国去见他一面。
可是他的爱让张裕舒痛苦,他那些一厢情愿的爱,张裕舒不想要。
分手那天林惊昼几乎喘不上气,张裕舒骂他,戳他心窝,他都无所谓,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一辈子都在追求虚无缥缈的爱,试图用无底线的付出麻痹自己。
可是他让他最爱的人那么痛苦。
那天林惊昼走到门口又折返,从地上捡起他那个屏幕已经被张裕舒摔裂的手机,张裕舒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已经恢复了冷静,呼吸频率变得正常,但脸还是有些扭曲,像是还没来得及恢复好的那种捏捏玩具。
林惊昼应该说点什么,道歉或是解释,但他看着屏幕上的黑色裂痕,突然明白,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裂痕一旦产生,就不会消失,他们从云南出来了,永远也无法回到德钦。
张裕舒爱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他,死皮赖脸跟着他的穷光蛋,永远等不到日照金山的倒霉鬼,不告而别的负心汉。
那么讨厌,又那么喜欢。
而真正的林惊昼,只会让张裕舒痛苦。
第68章
“谢谢哥。”林惊昼搜肠刮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沚的这番好意,只好郑重地再次重复,“真的谢谢。”
林沚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说:“其实我自己的事情都一团糟,还说教你。”
林惊昼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你是怕我跳火坑。”
林沚长久地看了他一眼,说:“别傻站着了,我们出去坐吧。”
于是他们又出去吃葡萄,林沚去房间里拿了那把吉他,他把琴包递给林惊昼,有点犹豫地问:“这是林惊昼的吉他吗?”
林惊昼点了点头,他跪在地毯上,把琴包打开,他的琴安静地躺在里面。
上次拍卖会之后,他都没顾上这把琴,也没好好看过。
林惊昼伸手摸了摸吉他原木色的表面,深吸一口气。
这是一把36寸的吉他,非常方便携带的尺寸,林惊昼带着它去过很多地方。
琴上有一处金色的涂鸦,那是林兰用他的签名笔画的,要倒过来看,才能辨认出是一张笑着的人脸。
林惊昼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这可是张总花了一百万拍到的。”
林沚没说话。
气氛好像有点愁苦,林惊昼把吉他拿起来,问:“想听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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