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已经被绞杀榕掏空,只有断肢残臂,还被寄生者毫不留情地捆绑,如同破碎的墓碑。
林惊昼眼睛通红,他瞪着张裕舒,声音发哑:“我讨厌你。”
听到这个,张裕舒反而笑了,他捏住林惊昼的手腕,不让他动。
这一刻,林惊昼觉得他仿佛成为了那棵树,他颤抖着,几乎窒息。
张裕舒松开了他,转而捏住了他的咽喉,他强迫林惊昼抬起头。
镜子上盖着一层稀薄的水汽,林惊昼看到张裕舒站在他的背后,他没有脱上衣,头发也没有乱。
上半身如此衣冠楚楚。
张裕舒完全不懂温柔体贴为何物,他如同雨林之中残酷的绞杀榕,夺取林惊昼的呼吸和感受,根系从四面八方缠上来,深入肌理。
林惊昼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意识也不太清晰,他感受到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腿流了下来。
那是雨林里不期而至的雨。
这一天更晚的时候,张裕舒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林惊昼侧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张裕舒走到床边停下,床头灯还亮着,光线昏昏,像一条蜜色的河,从林惊昼的脸上流淌过去。
张裕舒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他俯下身,蜻蜓点水一般,用嘴唇碰了碰林惊昼的眼睛。
第49章
林惊昼睡得很沉,他不断在做梦,过去的很多事情交缠着,在梦里高速移动。速度太快,他什么都没能抓住。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林惊昼有些茫然地爬了起来,他扶着腰,昨晚的那些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渣男!渣男!
林惊昼气不打一处来,他嘀嘀咕咕骂着张裕舒,骂他年纪大了装都不装了,真就把他往死里弄。
还不做措施!还弄 在里 面!
小的时候明明体贴又可爱,连套 子都爱买水果味的。
变了,变了!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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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昼在家里找了一圈,发现张裕舒真的走了,他更生气了,他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给张裕舒发消息。
“拔那什么无情的渣男!连早饭都不给我做!”
“我被你弄得起不来床!我要饿死了!你等着给我收尸吧!”
张裕舒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林惊昼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手机都差点掉了。
“需要我叫个医生过去吗?”张裕舒开门见山地讲。
林惊昼撇嘴,他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说:“不用,还好我现在很年轻,身强体壮,没被你折腾散架。”
张裕舒“哦”了一声:“那我挂了。”
“不准挂!”林惊昼还气着呢,继续问他,“你跑哪去了?你不会昨晚就走了吧?”
“没有。”张裕舒回答他,“我早上才走的。”
林惊昼稍微舒服了一点,又说:“你知不知道睡|完就跑很不负责任啊,我才二十一岁,羊入虎口!这个娱乐圈太险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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